的胳膊,讚歎道:“好好看哩。菊花姐姐,咱來踢了試試吧。”
菊花瞧瞧天色已經暗了,雖然有淡淡的月色,踢毽子肯定是不成的,便笑對趙清道:“看不見了哩。明兒再踢吧。”
她特意做這東西可不是為了玩,而是想鍛鍊身體。要說到現在才想到這點,實在不是她懶,這日子可是一直沒個空閒的時候,就算是跟人閒話,那手上也是攥著針線活;要不就是在外面忙。
槐子聽她說了,就讓她趕緊做一個,說是冬天踢毽子,蹦蹦跳跳的,也能讓她身上熱乎些,於是她才興頭起來。
趙三正跟張大栓、鄭長河說田地裡的莊稼,這時轉頭對菊花道:“菊花,我家清兒虧得跟著你,學不少東西,能幫她娘好些忙哩。也不指望她幹多少活,跑腿遞話,有她在她娘身邊看著,我出去也放心不
清兒聽她爹誇她,害羞地蹭在菊花的身邊不言語。
菊花笑道:“還不是三叔三嬸福氣好,小石頭和清兒才這麼聽話懂事。三叔,你是想三嬸再生個閨女哩,還是兒子哩?”
趙三爽朗地大笑道:“兒子閨女我都想要,最好是生個雙胞胎。”
張大栓笑道:“你還敢說自己不貪心?雙胞胎是那麼好生的麼?我勸你還是消停些吧,真要生雙胞胎,石頭娘怕是要吃大虧,往後帶兩個奶娃也費勁。”
不等趙三說話,趙清脆聲道:“不要緊的,我也能幫把手哩。等娘生了弟弟,我都會煮飯了,洗個尿布啥的也成。”
眾人聽了鬨然一笑。
菊花摸摸小女娃的小胳膊,誇道:“清兒真能幹。不過還是要多試幾回才把穩,眼下還不成哩,要是燙了手割了手就不好了。勤快點沒錯,就是不能逞能,不然傷了手還要花錢瞧大夫。”
趙清乖巧地聽著,不住地點頭。
張大栓道:“我說趙三,我就不服氣了,你說你大大咧咧的一個人,這閨女咋這麼貼心哩?”
趙三哈哈大笑,轉頭對鄭長河道:“長河大哥,瞧他說的這話——這是在眼氣咱有閨女哩。你家菊花不也是貼心的?”
鄭長河撇撇嘴,酸溜溜地說道:“有啥好眼氣的?我閨女再貼心,如今不還是在他家煮飯麼?”
這下眾人笑得更厲害了,連何氏也樂個不停;張槐捏捏菊花的手,小聲道:“爹不高興了哩!”
菊花忙叫道:“爹,我明兒磨些湯圓粉,包芝麻餡的湯圓,明晚你跟娘、哥哥嫂子都過來吃。”
鄭長河忙道:“噯!我一準過來。吃他一頓我心裡也覺得舒坦些,不然總覺得養這麼大閨女嫁出去了我好吃虧哩。”
張大栓嘿嘿地笑著,趙三剛要嘲笑幾句,就聽隔壁楊氏高聲喚道:“他爹,快回來——咱家牛要生了哩!”
鄭長河一聽,當即跳起來,直向外邊衝去,嘴裡嚷嚷道:“甭急,就來了。大栓、三哥兒,快來幫把手。”
兩人聽了急忙也往隔壁去了。
菊花也激動起來,就要跟過去瞧;趙清也是興奮地兩眼放光,扯著菊花的袖子不放手——她早就想瞧小牛是從哪生出來的了。
張槐忙攔住菊花道:“晚上涼,加件衣裳吧。你等會再過去,我先過去瞧瞧,等牛生下來了再叫你,那場合你不好去瞧的,也髒的很。”
何氏也道:“菊花,你別去,趙清就更不能去了。待會等小牛落地了再去看也是一樣的。你先穿了衣裳,在你娘那邊等著。”
菊花無奈,只得叮囑槐子道:“那等小牛一生下來你就要叫我—我想瞧瞧它是咋站起來的——你可不許耽擱了。”
槐子笑著點頭,捏捏她手道:“你快加件衣裳吧,我等你一塊過去。”
菊花點頭,忙忙地進屋收拾妥當,才一手牽著趙清,一手挽著槐子的胳膊,往孃家去了。
小趙清聽說不能看下小牛,很失望地問道:“為啥不能瞧哩?菊花姐姐,我想瞧瞧小牛是從哪兒生出來的。”
。第三百零八章 小牛拜四方
清冷的月光從柳樹梢頭漏下來;帶著股清幽的味道;院牆根的草地上佈滿銀霜;反射著月華的光芒。
菊花聽了趙清的話;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又不願意像一般大人那樣嚇唬小孩迴避這問題;想了想便道:“不就是跟拉屎一樣嘍;髒的很。清兒;咱甭去瞧熱鬧了;怪難為情的;你見誰拉屎撒尿讓人瞧了?”
她也想通了;決定還是不去看熱鬮;畢竟許多男人在場;將小牛從那個地方拽出來;還是很令人尷尬的;她一個年輕媳婦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