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送來涼意。
杜萊挽袖為趙禎斟酒,垂著的眼眸掩住了了然與冷意。
——他不是說要收我做徒弟麼,你去告訴他,我可還等著呢!
她會等到他找去的那一天的。
作者有話要說:更完了。剛才抽的我還擔心上不來呢。
嘻~
明晚可能更,或者後天晚上一定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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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魚銅皮 。。。
“甜兒,甜兒……”
唐甜聽到低柔的呼喚,立刻撅了嘴,蜷身緊貼住身旁溫暖的人,蹙著眉尖抱緊他手臂,防著他再有什麼動作。
唐溟啞然,欲抽回手臂,才留意她手腕上隱隱的幾道指印,目光滑過她凹下去那一截雪白的腰肢,細嫩的肌膚上赫然是幾道更深的暗紅指印。唐溟頓時自責,一直提醒自己溫柔些,再溫柔些,手上的力道卻剋制不住,也怪不得她聽見自己喚她便瑟縮。
他愛憐得嘆息,不由輕撫著那些指印,還有肩上身上隱約的痕跡。指上溫膩,他漸漸有些挪不開手,輕觸變成了撫摸。記起昨夜裡身下人兒的嬌軟,唐溟深深吸了吸氣,想壓下騰然而起的心火。
唐甜朦朦朧朧間只覺著癢,扭了幾扭,見躲不過去,心裡極惱,睡眼惺忪抓起身上那隻手狠狠就是一口。
那手一動不動任她咬,她才醒了,睜眼一看,深深兩排牙印。她登時心疼,怨道:“你怎麼不甩開?疼不疼?”
唐溟見她這樣的神色,哪還會覺得疼,長臂一伸,將她攔腰抱進懷裡,看一眼那牙印,笑吟吟道:“夫妻同甘共苦,這樣我們不就一樣了?”
唐甜才瞥見自己手腕上的指痕,想起昨晚上顛來倒去的事,臉刷的紅了,低頭把臉埋在唐溟懷裡不起來,又想著他說到“夫妻”二字,心裡甜絲絲的。
如今她再不必藏藏掩掩,就是告訴天下人唐溟是她的也光明正大。
嬌小的人兒坐在懷中,纖細雪白的頸兒,從烏黑的髮絲間若隱若現,甜甜的清香縈繞鼻尖,唐溟深深嗅了一嗅,收斂心神,湊近她耳邊:“……起來吧?一會還要給師父敬茶,還要入宮去拜謝太后……回來再睡好不好?”
“呀!”唐甜這下真醒了,推開他手忙腳亂穿衣服,一邊怪道:“你怎麼不早說——讓他們看我笑話!”
她倒不是在乎掌門的臉色或訓斥,只不過很不喜歡掌門唐樺在她闖了禍的時候得了理地教訓唐溟,好像娶她是唐溟做的糊塗事似的!
唐溟微笑著看她選了件紫羅蘭金繡紗衫,海棠紅撒花褶襉裙,要幫忙她還不許,便喚在門外等了許久的桃枝和素兒進來服侍她梳洗。
唐甜瞧他還打算坐在床前看自己梳妝,嘟了嘴轟他出去。唐溟看了有些不自在的桃枝一眼,便到外間窗前的炕上坐了看書。
唐甜梳洗罷興沖沖出來,唐溟眼前一亮。
昨夜裡掀了蓋頭唐甜滿頭珠翠釵環,把臉都遮沒了。今日則梳了個小高髻,因嫌重,沒戴嵌寶牡丹分心,只插了根玉葉金蟬簪,戴著寶石攢珠箍兒,大紅細絹重瓣牡丹,耳邊晃著金累絲嵌寶葉墜子,額髮梳上去,露出光潔的額
65、 魚銅皮 。。。
,黛眉烏眸,粉腮櫻唇,便有了小婦人的嬌媚來。
唐甜從唐溟眼裡看出了喜歡,悄悄兒拽住他的袖子,往廳堂裡去;到了門口才放開。
還好時辰還早,給掌門敬了茶,少不得聽他嚴肅教導幾句,然後回屋吃了些東西,趕去皇宮。
“唐師傅,唐夫人。”張選侍出來相迎,也是連連道賀。
唐甜留神,她面上雖是笑著,眼底卻有些戚容。領了二人進去,果然太后身體不適,只是匆匆說了幾句話,就面帶倦意。正好皇后與皇貴妃來請安。
“也好,你也就不必過去了。”太后這話是對著唐甜說的。
唐溟迴避,便告退去了皇帝那裡。
唐甜謝了皇后與皇貴妃。
“唐夫人免禮。”
皇后是個面目帶些英爽之氣的美人,唐甜從唐家山回來時進宮覲見太后時就見過。
皇貴妃卻是第一次見,唐甜用眼角偷看,與皇后的嚴肅端莊不同,她是個嫵媚的美人,嬌小苗條,笑起來嘴角兩個梨渦,甜美可人,難怪極受趙禎寵愛,聲音也動聽,誇了唐甜幾句,說是連官家都誇讚過她聰穎能幹。
唐甜微微一怔,正要應答,忽然聽見宮女報:“官家來了。”
唐甜趕緊跟著女官到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