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覺得這場景似乎有些熟悉,直到奉劍被青衣和紫靨抓走,我擦了擦滿嘴的血坐起來。才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當初在農家見到奉劍時,我就是用一招逼問他內情地。蕭慈不許他和外人親近,將親吻這件事說得恐怖之極,當初他還罵我流氓登徒子來著……
紫靨趕忙遞水來伺候我漱口,不說我,連紫靨也是哭笑不得。
那邊青衣拖著奉劍嘀嘀咕咕說了不少悄悄話,我如今內功恢復了大半,聽他們耳語十分清晰。不外乎就是讓奉劍稍安勿躁,他來處理之類的話。奉劍歷來就很聽青衣的話,抬頭看了我一眼,乾脆抱劍站在了一邊。
“是屬下冒犯了。還請姑娘恕罪。”青衣姿態放得極低,上來就說,“您是公子心中最記掛的人。遲早也是要做屬下等的主子的。外邊兩個小賤人的性命真正連草也不如。殺了也就殺了,倘若能討您歡心。殺個小賤人算什麼?就是殺了屬下與奉劍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一句話而已。”這麼誠誠懇懇地說話,口氣中聽不見一絲譏諷。
我相信魔教真的就是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地方,但,我不相信青衣別無所圖。
“不過,教內地規矩,各人如何來,如何去,來龍去脈總要弄個清楚——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公子連問也不屑問的,您就承認了又如何?”青衣口氣中肯地說。
“沒有做過的事,你讓我如何認?”我也懇切地回答。
紫靨冷颼颼在一旁幫腔:“左護法一心一意輕言此事的後果,引誘我家姑娘承認此事,到底存著什麼機心?話說到這裡,奴婢倒也想問問,外邊到底出了什麼事?事關我家姑娘清譽,還請左護法一定要給我們一個清朗明白地說法。”
青衣是青羨林身邊最得力的侍從,當初青羨林說服曲叔叔放棄攻打廣漠府,派去曲叔叔陣前的使者就是青衣。紫靨這話說得很場面,不至於讓他接不上話來。不過,他偏偏就露出一副無言以對的模樣,眉間勾著憤怒與詞窮,頓時把一旁的奉劍刺激得蹦了出來,衝著我怒吼道:“這裡就你們四個人!除了你,”又指向紫靨,“還有你這個一會兒笑眯眯一會兒冷冰冰的瘋婆娘,誰會殺人?難道是一個小蘿蔔頭殺了另一個小蘿蔔頭?!”
事實真的就是如此。不過,這話說了也沒人會信。尤其我發現青衣簡直是迫不及待地想給我入罪。我就想知道他到底能撐到什麼時候才翻臉?側目看了青衣一眼,他也看著我。我笑了笑,說:“真的那麼想讓我離開青羨林,不如給我散功藥地解方——比處心積慮陷害我來得乾脆利落,還能永絕後患。”
青衣眼神倏地一震,又在瞬間恢復了清明。我不禁傻樂,喲,我就那麼隨口一說,居然真的就說中了?
倒是一根腸子通到底的奉劍絲毫不為所動,乾巴巴地說:“你做了壞事,就不要亂栽贓別人。外面的人隨便殺,沒有關係。教裡的小朋友不許殺。都是很可愛的小孩子。為什麼要殺?——她還叫你姐姐。你心腸壞掉了。”
我被他胡攪蠻纏地指責弄得有點無語,他就是認定我做了一件本沒有做地事,不同你講證據講道理,除了承認,不許你說出任何辯解否認的詞句,否則就繼續指責。這話能怎麼接下去?我只好閉上嘴巴找了個合適地位置坐下來,等著青衣與我撕破臉皮的時刻。
網友上傳章節 第一九二章 冰雪肝膽(下)
網友上傳章節第一九二章冰雪肝膽(下)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真正和我撕破臉皮的人,其實是奉劍。
根本就不等青衣再說任何場面話,他倏地抽出了長劍,說:“在這裡不許隨便殺人。公子說,我們不是魔教,漁火教是不濫殺的。教裡的侍從也是我們的兄弟姐妹,外邊的小蘿蔔頭就是我的妹妹。我知道公子把你關在這裡,廢了你的武功,你很不高興——不高興可以找我,找青衣,找公子算賬。欺負小蘿蔔頭算什麼?小慈說了,會武功的人欺負不會武功的人,就是最無恥、最讓人看不起、永遠都沒人喜歡的人。”
青衣狀若驚訝地搶身過來,拉住奉劍拔劍的手,有氣無力地勸阻道:“住手……”
奉劍很容易就揮退了他這隻出工不出力的蚊子,謹慎認真地看著我,天真清澈的雙眸中沒有一絲汙穢的情緒,篤定地說:“你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雖然你被廢了武功,但是我不是欺負你,我是懲罰你——所以,就算你被廢了武功,我還是要拔劍殺你。”
我真的不頭疼怎麼應付青衣,最頭疼的就是面對眼前這個人。任何謊言在他篤信的純淨思緒中都是站不住腳的。一旦他認定了什麼事,任何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