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潸潸搖搖頭,她三兩把把頭髮抓起來用皮筋兒束在腦後,跟著阿水就跑出去。
大廳裡亂成一團,幾個傭人圍著江夫人手足無措,潸潸忙分開眾人,她翻了翻江夫人的眼皮,應該是氣急攻心暈過去,她忙掐著她的人中做心肺復甦,果然,只一會兒,江夫人悠悠醒來。
她一醒來就撲上去廝打潸潸:“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喪門星,從你一進門我們家就沒好事兒,我要打死你。”
“夠了!”潸潸推開她,“你有這些力氣發落我怎麼不想著去現場瞭解情況找人呢?”
江夫人給幾個傭人扶著才站住,她此時心智清醒了些,一下子跌走在椅子上,臉上慘白,痛苦的用手撫著胸口。
潸潸一直以為她勾殺伐果斷,可是現在看看真是老了,她耐著性子問:“你感覺哪裡不舒服?”
江夫人擺擺手:“陸湛呢,怎麼家裡出事都見不到人。”
阿水小聲說:“姑爺還沒回來。”
“混賬,一天到晚都在外面幹什麼?”江夫人擰起眉毛,卻因為生氣胸口痛得更厲害。
潸潸知道家裡也沒什麼能靠的人,忙對阿水說:“你去把阿*來,記住,今天發生的事情不要讓小姐知道。”
阿水一溜煙兒跑了,潸潸對另一個人說:“去請醫生,來給夫人看病。”
“我不看。”江夫人任性的拒絕。
“去叫。”潸潸吼了一聲,那傭人竟然害怕了,立馬去打電話。
潸潸看了江夫人一眼,低聲說:“母親,你馬上還要面對外界和公司的人,不能垮下。”
見江夫人再沒說話,潸潸深吸了一口氣,給陸湛打了個電話。
陸湛一接電話就很急,“潸潸,我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回家,你們別慌,有什麼事情等我回家再說。”
作者有話說:這是什麼鬼,我的大白白哪裡去了,艾瑪好緊張!
☆、97。沒有我的允許,你也不準離開
陸湛一接電話就很急,“潸潸,我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回家,你們別慌,有什麼事情等我回家再說。”
潸潸沉聲說:“好的,你小心開車。”
剛掛了電話阿浪就來了,他飛快的說:“我才剛知道,需要我做什麼。”
“阿浪,你開車,我們現在就去化工廠。”
“好。”阿浪辦事幹脆,立刻就要去取車。
“回來,等阿湛回來再說。”江夫人喊住阿浪,此刻她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陸湛身上。
“不行,我必須去。江逾白是我丈夫,陸湛還要協助你處理別的事,化工廠就交給我和阿浪。”潸潸比她還堅決,她面孔蒼白眼瞳衝血,樣子非常可怕。
也許是她的氣勢嚇倒了江夫人,她竟然沒再反對,只是揮了揮手。
潸潸刻不容緩,立即和阿浪走出去。
阿浪很鎮定,他檢查了一下裝備,扔給潸潸一條毯子“你蓋著,晚上車上會很冷,我們一個多小時就可以到。”
也許是潸潸的錯覺,今晚的夜色格外深濃,前方的路曲折漫長,彷彿總也走不到頭。
潸潸坐在後座,腰背挺直,眼睛瞪的很大,她把自己抻成一條皮筋兒,不肯錯過來自外界的一絲風吹草動。
阿浪屢次從後視鏡裡看著她,目光裡閃過擔憂。
阿浪的車開的又快又穩,不過是一個小時,他們就到達了化工廠附近,那裡依山傍水本來是個風景秀麗的所在,可是50年代建了化工廠,早幾年搞的很紅火,但是弊端也漸漸顯露出來,比如附近的人都得怪病,汙水排放到羅珠江裡導致魚類大片大片的死亡。前幾年這個重型汙染企業終於叫停,但由於企業規模之大都趕上小鄉鎮,學校醫院各種配套設施都齊備,這裡的職工安置就成了難題,沒有哪家國企私企甚至外企來接這個燙手山芋,江夫人也不知道哪根筋打錯了,執意要在江南留下一座經典不休的建築,竟然賄賂了前市長把這裡一舉拿下,誰知道專案出了資金投了,前市長也給雙規了,而一系列手續都成了老大難,更有成千上萬的職工跟著要錢,從而導致了現在的局面。
遠遠的,潸潸就看到了無數輛警車閃爍著報警燈,現場都拉上警戒線,臨時線路也拉起來,無數的照明燈把羅珠江照的燈火通明,因為事件的影響非常大,市裡的領導現在也趕赴一線,全力打撈落水車輛。
潸潸腿有點兒軟,幸好阿浪一把扶住她。
咬了咬下唇,潸潸對阿浪說:“請你聯絡一下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