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咽喉,容不得疏忽。”
“如果我在湖州再放上一個軍團,你看,太湖周邊、杭州、宣州,乃至紹興,豈不是都被我們控制了?”
末了,林純鴻又加了一句,道:“至此,江南之jīng華,皆受荊州之保護!不容任何人破壞!”
郭銘彥搖了搖頭,嘆道:“派駐一軍團,自然容易至極,收取人心卻是最難。我荊州軍在山東浴血奮戰,江南居然還有人說侯爺為了一己之利,置數萬將士xìng命於不顧!”
林純鴻冷冷道:“鼠目寸光之輩,何必理會?天下要不是因為荊州軍擋住韃子的兵鋒,江南遲早會血流遍地!”
郭銘彥怏怏道:“他們哪裡會想到這些?近期,江南似乎越來越不穩了,多有將矛頭指向我們者。哎……這人心……”
林純鴻道:“哪裡是人心?是利益!我們想在江南獲取大量收入,自然有本地豪強不滿!黎民百姓見聞有限,也會跟在後面瞎起鬨。看來,江南還得用人頭震懾宵小!”
郭銘彥吃了一驚,道:“江南人傑地靈,執天下之口舌,若採取斷然措施,恐怕適得其反。”
林純鴻搖頭道:“不然!當年,太祖爺在蘇松地區課以重稅,一直持續至今,你看見蘇松地區的百姓有怨言嗎?一時的閒言碎語,不必理會!記住一點,涉及利益之爭,絲毫不亞於戰場上的刀槍!”
“從現在開始,你在上海得睜大雙眼,我估計,江南的豪強不會束手待斃,必然會出一些么蛾子!”
“謹遵侯爺吩咐。”說完,郭銘彥似乎還沒有離開的意思,如木樁一般杵在那裡,挪不開腳步。
林純鴻揮手道:“有什麼話就快說,朝廷的使者至荊州就在這幾天,我得儘快趕回荊州,時間非常有限。”
郭銘彥期期艾艾地問道:“李多義、王大俊、賈思宜申請成立錢莊已經半年有餘,江南都督府這邊章程也定了,人手也準備完善了,何時發放照牌?”
林純鴻直愣愣地瞅了郭銘彥半晌,道:“章程定得不錯,營業稅額為半成,另增收兩成的增值稅,這個稅率也定得合理,可見得你花了不少功夫。”
郭銘彥見林純鴻只顧著誇獎錢莊管理條例,卻絲毫不涉及他關心的問題,心裡頗有點忐忑,訕笑道:“都是鄭天成、菲利斯的功勞,我直接拿過來用而已。”
林純鴻的語氣突然加重,問道:“你可曾想過,李多義剛開始一直申請成立錢莊,為何後來突然取消申請,最近又提交申請?”
“這……”
郭銘彥的臉sè大變,低著頭,不敢直視林純鴻的眼睛。
林純鴻道:“你可有遠房表侄,喚作何澄海的?”
郭銘彥額頭冒出了冷汗,良久,方回道:“是!”
林純鴻冷聲道:“李多義和何澄海聯合採掘萍鄉煤礦,這是好事。李多義投入十五萬大圓,而何澄海只投入五萬,為何佔一半的份額?”
郭銘彥突然跪伏於地,以頭搶地道:“屬下知錯……屬下知錯!”
林純鴻冷眼看著郭銘彥,直到郭銘彥額頭上磕出了血跡,方才嘆了口氣,道:“郭大總督!你很缺錢嗎?莫要為了什麼八竿子打不著一撇的親戚情面,就把自己的前程搭進去!”
郭銘彥突然放聲大哭,涕淚直流,哽咽道:“請都督恕罪……屬下原先並不知情,後何澄海不停地攛掇發放錢莊照牌,屬下方才察覺此事。屬下立即讓何澄海退出份額……”
林純鴻道:“李多義背後,絕不簡單。如果你知曉李多義背後牽扯到朝廷、晉商和韃子,相信你把何澄海捏死的心都有!”
“都督……”
郭銘彥情急之下,連侯爺也不稱,直接喚成了都督。林純鴻道:“當初,你我十二人,歷經艱辛,方才開創這份基業,我只是希望,這份基業不要被我們自己給毀了!念在你本人並未收取賄賂,我也不計較。這事監察府尚不知,希望你好自為之!”
郭銘彥又要磕頭,被林純鴻制止,道:“你知道的,我最討厭磕頭!以後別拿這套噁心我。至於錢莊照牌,目前時機還不成熟,留著還有大用,你現在不必著急。你走,把事情做得漂亮點,別留下尾巴!”
……
郭銘彥離開後,崔玉兒語笑嫣然地出現在林純鴻面前,見林純鴻皺眉不語,輕輕地說道:“相比較大明官員的貪贓枉法,尸位素餐,郭大總督就如聖人一般。三哥哥,玉兒覺得,水至清則無魚。”
林純鴻點了點頭,旋即又搖了搖頭,嘆道:“郭銘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