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3 / 4)

婆是虎狼一樣的人,您生得這樣嬌弱,叫人看著擔心。”胡白舞又幽幽地開口,彷彿不逼得馮梓君手刃自己不肯罷休。

馮梓君冷聲質問佟未:“二奶奶可以不相信綠綾的話,可現在你也聽見了,她一個小妾敢當著眾人的面辱罵我,這又算什麼?難道你婆婆我是軟柿子,憑人家捏麼?”

“媳婦不是這個意思……”

馮梓君聽不得,厲聲打斷了媳婦的話,“不管是什麼意思?你都不該向著她。你是我的兒媳不錯,也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但你要清楚,胡白舞這裡已經是上一代的事,是我的事,不僅輪不到你來管,更不該過問半句。現在……立刻回藤園去!”

這算哪門子道理,為什麼動不動就要打人罵人,這個家裡的女人都是野獸麼?佟未無法苟同婆婆的意思,更不能以婆婆的意志為意志,現在胡白舞越來越虛弱,地上那個小丫頭也被打得奄奄一息,如果再動家法,她一定會死。

更可氣那個該死的大冰塊,那位高高在上的大爺,聽到這樣的事情竟然無動於衷。九年啊,胡白舞口口聲聲說的九年啊,不管他們有著怎樣的情分或孽緣,現在一個弱女子面臨酷刑甚至是死亡,他一個堂堂男子漢竟然連眉毛也不抬一下。

這個家太叫人害怕,這個家實在太奇怪了。

“不行!”佟未嚴肅地吐出這兩個字,一臉不容反駁的神色叫馮梓君盡收眼底。

馮梓君冷眉鎖得更緊了,咬牙反問:“二奶奶什麼意思?你是不把我這個婆婆放在眼裡?難道這就是國公府的家教?”

佟未正義凜然,絲毫不退卻,“媳婦不敢無視娘,更不敢違背您。只是媳婦進門才兩天,家裡就處處都鬧得人仰馬翻,媳婦曉得是自己罪孽太重,才讓家中不安。如今不敢再生戾氣,只願多積善德。四姨娘有錯是該罰,可現在她傷得很重,已承受不住任何懲罰。而這個丫頭也罪不至死,您大可以先放她們一馬。等明日家裡擺過宴,等家裡的大事解決,等她們清醒了養好了,到時候如何處置,自然憑家法來。”

媳婦的話都在理上,馮梓君並無可反駁之處,她抬頭去看胡白舞,卻發現這賤人竟扭著頭望著另一處,掛了血絲的嘴角還扯出了笑容。循著方向看過去,馮梓君霍然握起了拳頭,她應該料到這件事情鬧到最後,兒子一定會出面。只是仇恨和憤怒衝昏了頭腦,又被媳婦不知天高地厚地一頂撞,自己竟全然忘記了。

“我的二奶奶。”馮梓君壓低了聲音冷笑著對兒媳婦道,“你可千萬不要後悔。”

佟未尚不明白婆婆的意思,便聽身後一把沉鬱的聲音響起:“快放開四姨娘。”倏地轉身看過去,竟是容許立在身後,不怒而威的神態,唬得綠綾和雲佩當即放開了胡白舞。

可胡氏已被折磨許久,驟然失去了支撐,身體便如棉緞一樣軟軟地垂墜下去,只見容許健步上前將她託在手裡。

“二爺!”一聲柔而深情的喚,胡白舞在容許的懷裡悠悠閉上了眼睛。

“請大夫進府!”容許扔下這五個字,繼而不顧眾人面上何種神情,不顧母親恨得咬牙切齒,只頭也不回地抱著暈厥的胡白舞離了去。

看著眼前這一幕迅速地發生,佟未竟怔怔的,許久沒回過神來。

第十章 舊夢難醒(一)

翩翩小築裡,許久沒有今晚這樣的熱鬧。

容競言去世後,胡白舞一切吃穿用度雖不曾短過,但偌大的樓宇中,卻只住下了她和幾個小丫頭。

來了兩名大夫,進出了幾回,方有一個到容許面前說:“姨太太受了驚嚇,引發了舊疾,身上的傷倒沒什麼大礙,怕只怕這些日子越發炎熱,叫傷口容易潰爛,須得下人們時時關心,殷勤換藥才好。老夫隔日來複診,侯爺您看是否妥當。”

“先生決定就好,不用太多避忌,只管將姨太太的傷病治好。”容許客氣了一句,便派下人領他們離去。

這邊又喊來兩個老婆子要她們悉心照顧水靈,正要走,只見丫頭水秀匆匆跑出來攔在容許的面前,“二爺,姨太太醒了,她說想見您。”

“請她好好休息。”容許並不願答應,仍要走。

水秀一臉的為難,繼續懇求,“您是知道的,若她見不著您,這接下去的藥是斷不肯吃了。”

濃眉微蹙,深深嘆了口氣,容許轉身要往房裡去,卻因外頭小丫鬟一句“二奶奶您來了。”登時停在了原地。轉身看過去,見佟未帶著采薇進來,她似乎換過了衣裳,此刻一身石榴紅的長衫百褶裙,看著頗為鮮豔。

“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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