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嗯!”佟未應答時,有那麼一絲隱隱的尷尬。
采薇手裡捧了什麼,幾步走到水秀的身邊,“這位姐姐,少奶奶拿了鱷魚乾來,這東西治療哮喘是最好的。您替四姨娘收著吧!”
水秀接過東西,朝佟未福了福身子,“二奶奶稍等片刻,奴婢這就去回姨太太。”
“不必了!”佟未忙不迭阻攔,卻偷偷看了一眼容許,才道,“我就是來送這東西,再問問姨娘好不好,你不必驚動她,要她好好休息。我――這就和采薇回去了。”才轉身,又回頭對容許道,“忙完了,二爺也早些回去吧!”語畢,方牽了采薇的手匆匆離去。
出了翩翩小築,采薇嘆道:“這屋子又大又華麗,可透著一股子陰冷,叫人覺著寒瑟瑟的。”
“渾說什麼?”佟未瞪了她一眼,頗為同情道,“她雖然是青樓裡出來的人,可這並非她生來願意啊。再可憐的女子也比不得她了,又被……”說道這裡,幽幽停下了。
采薇笑道:“方才看你回來就急著要我倒騰出這鱷魚乾,這會子人來了,你也不見一面就走,她怎麼能知道咱們的好?而且――你怎麼不等二爺一道走?”
“我――”佟未面色一沉,彷彿幾番情緒夾雜其中,道不清說不明。
采薇並不知道馮梓君前前後後說的那些話,自然猜不到主子此刻的心情,再要問,卻見佟未皺著眉道,“薇兒你可知道,恆聿他已經娶妻成親了,而我不想再……”話未說完,臉上已滾滾發燙,連自己也不曉得後面究竟要說什麼,索性撇下采薇,匆匆往藤園去。
然翩翩小築裡,容許已步入胡白舞的臥室,屋子裡飄著淡淡的薄荷香,叫人心神一提。
“你來了!”胡白舞靠在大引枕上,軟軟地喚了一聲。她臉上的腫尚沒有退下去,鮮紅的五指印赫然可見。
“四姨娘可感覺好些?如果需要什麼,叫水秀去藤園說一聲就好。”容許立得很遠,雙手負於身後,神色亦是常有的冷靜和嚴肅。
胡白舞笑得有些無力,卻欣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