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道沒有太多的耐心和眼前的這個垃圾漢子再唱文戲,而是習慣性地開始動用局長的威風和權力。言語已經亮出了毋容置疑的威懾。
“伯父,我知道你有那個權力。我從不懷疑你會使用你那個權力。但是你必須應該承認,我雖然是個沒有身份沒有三證的黑人黑戶,但是我照樣是個具有生存權的中國人。國家這麼大,天下這麼大,總不會沒有我的容身之處,總不會沒有我們一家的容身之處。我沒有合法的身份,我卻仍然是中國人,中國人不生活在中國的土地上,又生活到哪裡去?我沒有合法的身份並不是我的錯。至於那是誰的錯,伯父應該比我更清楚。伯父,我也順便提醒你一下,在你動用你手中的那個權力的時候,請先問一下你自己,這些黑人黑戶有沒有生存權?他們有什麼罪過?他們是該死還是該活?不讓他們在重山生存,那麼要把他們攆到哪裡去?攆到美國去還是攆到伊拉克去?在你能夠明確地回答了這些問題之後,再動用你的權力也不晚。伯父,請你三思。”
好一個戚天生!好一個垃圾漢子!在堂堂的民政局局長以權力相威懾的時候,他竟然能如此地坦然以對,竟然能接連地發出如此人骨入髓的深刻質問。這質問是如此地振聾發聵,是如此地震撼人心。其實,這人骨人髓的質問並不是這個垃玻漢子的即興發揮,而是鬱結在他心頭二十多年的一些疑問的總爆發。而引爆這些問題的不是別人,正是應該對這些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