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如今才知道麼?若不是你,不知道多少閨中娘子想嫁給我哩。”
滔滔勾唇笑了笑,手指纏在他的衣襟處,咬牙切齒道:“要不,你再娶兩個進門試試?”話猶未落,食指就一點點的往他衣裡探去,天熱地暑,本就穿著薄蠶絲做的寢衫,她一碰,就觸到了肉裡。她忽而去撓他的腋下,他卻不似她那般怕癢,依舊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眼中卻像噴火似的望著她。
半響,她才問:“你以前不是很怕癢麼?”
趙曙不說話,只搖頭。
滔滔抽出手,一臉無趣道:“你這個木頭疙瘩,可真沒意思。”說著,就去推他,道:“你起來,該睡覺了,我去換寢衣。”趙曙不動,滔滔怪道:“你沒聽見我說話呀。”趙曙起了身,不等她反應,猛的將她橫抱而起,邊往寢屋走,邊道:“我幫你換。”裡面漸漸悄無聲息,偶有幾聲似怨似笑之聲夾在蟲鳴之中,悠悠盪入耳簾。落衣候在廊下,心下了然,早吩咐了婢女去燒水,不等趙曙喊人,就已將溫水被褥等物準備妥帖。
武氏收了主母賜禮,強捱著身子來二院請安道謝。因蘭貴妃病重,纏綿床榻,官家連著幾日都不理朝政,趙曙也得了恩許可不入宮。進了院子,武氏方知趙曙也在。她一身杏子黃縷金挑線紗裙,綰著凌虛髻,用梅花白玉釵簪著,纖腰細細,一雙黑珠似的雙眸暈著幾分若有若無的淡愁,比往常更多了些風韻。
趙曙原在葡萄架下看書,見了她,先是一愣,旋即道:“你怎麼來了?”
武氏想起趙曙那日的決絕,心中如千刀萬剮般難受,事到如今,她才明白,他雖與自己有床笫之歡,名為寵愛,卻半點“愛”也沒有。可身在深宅大院,除了倚仗他,又能如何?她淺淺的揚起笑意,福身道:“殿下萬福,我來給主母請安。”
趙曙道:“滔滔還在洗漱,你先過來坐一坐。”她順從的坐到他旁側,半點不似往日歡快活潑,變得內斂沉靜,連趙曙都不覺刮目相看。他道:“身子好些了嗎?”
明明知道不過是虛情假意罷,可一聽他開口相問,鼻頭酸楚,就忍不住想落淚。趙曙見她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模樣,生出惻隱之心,握了握她的手,溫聲道:“若是想吃什麼,想用什麼,就讓人到大院告訴我。”稍頓,又道:“除了不準有孕,旁的都可以應你。”
武氏心底微微一熱,抬頭看著趙曙,見他目不轉睛的望著自己,眼睛如一汪黑潭,平靜而儒雅,不由得低聲道:“我並不要什麼,只要殿下待我如往初。”
趙曙見她誠惶誠恐,身子瑟瑟發抖,著實可憐,就緊了緊手中柔荑,含笑點了點頭。日頭漸升,有廚房的婢女端了食盒進屋。趙曙知道滔滔已經宣了早膳,就道:“你先回去,往後若主母不宣召,也不必過來請安。今天你來之事,我會跟她說。”
說來,武氏也不願見滔滔,就起了身,道:“那臣妾先行告退。”
趙曙揮手,道:“去吧。”
待武氏出了院門,落衣上前請趙曙去用早膳,一進屋,就聽滔滔笑眯眯尖酸道:“葡萄架下,都說些什麼悄悄話哩,說來讓我也樂一樂。”
趙曙簡而言之,道:“她過來給你請安,我給你擋了回去,還讓她往後也不必來了,免得你見了心煩。”
滔滔撅嘴,道:“你怎麼知道我見了她心煩?在她面前立立威風,我才高興哩。”她橫眼睨著趙曙,滿臉不高興。趙曙撿了塊她愛吃的翠綠豆糕放入她碗中,賠笑道:“我不是怕她將氣撒在你身上麼?乾脆眼不見為淨。”武氏生什麼氣,底下的人不知情,滔滔心裡卻明白得很。聽趙曙如此說,便陰著臉道:“本就是你自己種的孽,倒成了為我想了。”
趙曙含糊應道:“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錯。”又笑嘻嘻的看著滔滔,道:“吃了早膳,我帶你去外頭玩,給你消消火,行不行?我遣小廝去劉府請了青桐,呆會先去接她,然後一起去山中登舟泛湖。”
一聽說玩,滔滔就來了興致,道:“不如叫上方平和呂公弼。。。”自從方平在廣文館為滔滔擋刀,趙曙就不願帶著滔滔和方平玩,此時滔滔口口聲聲的說要叫方平,令趙曙頗為不快,便敷衍道:“方平和呂公弼都要上學,就不擾他們了。”
滔滔哪裡知道趙曙心思,也不追究,忙吩咐落衣去預備出府諸事,用了膳,換了衣裳,片刻也不停,乘著馬車就去劉府。青桐一直病弱,這幾日才稍稍好些。劉父聽聞滔滔要請青桐一起去山中游玩,很是高興。但青桐氣息奄奄,懶得動身,便想推辭。
劉父想讓青桐出門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