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速度狂快。
“快快快!”長孫肥李慄拓跋他三人組領著一隊部眾跑步前進。這麼點兒時間他們仨兒還能先聚到一塊,真不知道是用什麼聯絡的,勃勃想。拓跋儀呢,轉眼一看,他不知何時早已經立到了拓跋珪身後。
“點燃火把,叔孫、長孫、阿虔你們三路去圍人,須卜部及宿衛軍在營外守候,務必不使一個逃出去!”
“是!”
“拓跋珪,去死吧!”一聲高呼,眾人沒來得及尋找發音來處,一支箭凌厲地呼嘯而來。
“主上!”
拓跋儀藍眸半眯,拔弓抽箭,快得讓人看不清他動作,啪,兩羽在空中相遇,掉墜下來。
拓跋珪鎮靜地道:“無事。大家散開。”
“好嘞,滅了他們!”
拓跋虔振臂一呼,群情湧動,拉架子上馬。
“你得離開這兒。我去殺了他。”拓跋儀道。
“行,你去吧。”拓跋珪知道他指的是誰。
“你先回帳裡。”
“去,把你哥當什麼了,我又不是弱不禁風!去吧去吧,我不會待在這兒給人當活靶子的。”拓跋珪笑笑,果真返身。拓跋儀看他背影,囑下屬注意保護,追剛才放冷箭之人去了。
“喂!”一聲驚叫。
拓跋珪一震,回頭。
一人襲擊勃勃,刺他一刀,勃勃閃開,那人慾再刺,發現勃勃一頭紅髮,頓住:“你是……單于王子?”
勃勃瞪著他。
那人不由分說,從馬上俯身一把將他抱起,勃勃一拳揮過去,那人捂住鼻樑:“別打別打!你不認識我啦,我是叱幹他鬥!”
“耶?”勃勃仔細看看眼前中年人的臉:“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說來話長,待會兒再跟您解釋。”他躲過側面一刀,“我們走吧!”
“喂喂,我沒說我願意走呢!”
“不好,有人追上來了。駕!”
勃勃努力轉頭看,追上來的不是拓跋珪又是誰?
“喂——”他的話音淹沒在刀槍聲和你死我活的叫喊裡,在人流的衝散下,他看到拓跋珪焦急的呼喚他的名字,可人卻隔得越來越遠。
“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父親交戰——”
“不可能的。”
不是不可能的,其實他心裡有種預感,那麼,也許自己該離開了吧?……是該離開了,不是嗎?
“勃勃!”彷彿又聽到他叫了,有點絕望的味道。
剛才下床的時候他踢到了某樣東西,如果沒錯,是皮口袋?
怪不得連夢都是那樣暖煦的顏色。
猛然掰開挾在腰前的手,他翻身跳下急馳的駿馬。叱幹他斗大驚:“王子!”
“你快走吧,不要管我!”
“王子!”
“帶著我你逃不出去的!”
“王子!”大漢熱淚盈眶,“我一定會再來把您救出去!”
勃勃吐吐舌,拍拍灰站起來,刀劍在耳邊呼呼生風。他看見赤腳的魏王揮鞭而來。無由的咧開嘴,他一把抓住紅馬韁繩。
拂曉時分,魏軍得到兩個訊息,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好訊息乃安同歸來,告知慕容麟三日後將抵達高柳,約定介時雙方將於該處會合;壞訊息是四周似乎有匈奴人在活動,人數並不知有多少。
“我看昨晚突襲是為探我們虛實,”叔孫建道:“一旦他們得知我們要會師高柳,必將想盡辦法竭力阻止我們。”
拓跋珪點點頭。
“但是我們既不夠清楚劉顯派了多少人,就不能倉猝應戰。”李慄道。
“報!”士卒在帳外喊。打探訊息的回來了。
拓跋遵點頭讓他進來,閃電先上前嗅了一嗅,然後走開。
“報告主上,大人,”士卒道:“確定是獨孤部,而且人很多,從南面過來了!”
“報!”又有人喊。在同樣經歷了上述程式後,他急急道:“東面!匈奴人在東面!”
“報——”
來人尚未行禮,拓跋虔一步跨到他跟前:“西面也有劉顯的人?”
士兵驚訝的睜大眼:“是,是的。”
“他個熊!”拓跋虔一把將他摜開,“這不是被包圍了嗎?”
拓跋遵對三名手下道:“再去探查,哪一面是主力,大概有多少人,快快報來給我。”
“是,大人!”
“現在我們得趕快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