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幹什麼?”青年大叫,吐出一大串旁人聽不懂的話,一邊趕緊伏倒。
撐杆的連忙快撐兩下,稍微拉開了些距離,但擺不脫襲擊。
“你××快點不行嗎?逃命呀!”青年用戟甩開幾桿箭,嚷道。
“筏上人多了。”撐杆的答。背弓的少年擋到他面前,為他攔箭。
青年瞅紅髮少年一眼,眸中掠過一絲冷光。
紅髮少年感受到了,譏道:“幹嘛,想把我扔下去?”
“是又怎樣?”
“嗤,那也該先輪著你!”
“放屁!”青年向來被捧慣了,哪受得了有人比自己還神氣,馬上要去拎他。紅髮少年毫不示弱,以迅雷之勢從腰間摸出一把小刀來,朝他飛鏢。
“該死!”
“行了行了,這會兒爭什麼?”撐杆的皺眉:“當初我不讓人上,就是擔心會出現這種情形。現在人既然都上來了,又怎能因為情況危急而棄之不顧?”
“就是!”紅髮少年橫青年一眼:“再說,有草原第一神箭手在,慌什麼慌!”
說著,只見背弓的少年揮手示意撐杆的先伏下,而後慢條斯理地,抽弓搭箭,唉喲,唉喲,一連串落水聲之後,箭雨消失了。
一切恢復平靜。
“草原第一神箭手、妖藍異瞳……你是,拓跋儀?”
“唔。”
“那你——莫非你是拓跋珪?”
“不錯。”
“紅頭髮,紅頭髮!我早該想到,你是劉勃勃!”
“你是哪個?”
“我乃鬱久閭社侖,奉我父汗之命,前來會見魏王陛下。”
“社侖——鬱久閭社侖?”拓跋珪突然笑笑,玩味許久之後方道:“你們柔然不是一向效忠鐵弗,找本王不知有何貴幹。”
“好事,對拓跋大大有利的好事。”
“哦?”
“你們不是在打吐突鄰嗎,我們願意助一臂之力。”
“你們?不知是劉單于的意思呢,還是貴部族主的意思?”
“實話告訴你,是我們部自己的意思。”
拓跋珪點點頭。“你若說是單于,我反而不信了。”
勃勃咳嗽一聲:“你說來找臭烏——咳,魏王,可這是去賀蘭的方向,不當過河才對。”
社侖道:“我確實去了拓跋人紮營的地方,可他們告訴我魏王不在帳中,要等,所以我乾脆先來賀蘭部。”
“賀蘭是包庇吐突鄰的,你去幹什麼?”
社侖忽爾笑:“我要去見一個人。”
勃勃哼道:“賀蘭訥。”
社侖搖頭。
“那就是賀蘭染干。”
再搖頭。
勃勃朝拓跋珪看看,“遼西公主?”
“不是。”
“切,那還有誰!”
社侖又笑。
“你笑什麼呀!跟公狗發春似的。”
社侖破天荒沒還嘴,只帶著幾分得意勁兒道:“你猜不出來。”
“你去找神聖伊都幹。”
社侖詫異地看向聲音的來源。拓跋珪聳聳肩:“她姓木骨閭。木骨閭、鬱久閭——本來就是同一姓,不是嗎?”
拓跋珪的爺爺是什翼健,而什翼健的爺爺是拓跋猗盧,早在猗盧甚至更早的時代,拓跋部就已成為一方強胡。猗盧晚年,掠騎得一奴,發始齊眉,忘其本姓,於是猗盧戲稱他為“木骨閭”,也就是首禿的意思。後木骨閭獲罪,逃至溪谷,投奔他族,那族懼拓跋懾規,偷偷報信。木骨閭得知自己差點沒命,急忙逃到更遠的廣漠地區。木骨閭有子車鹿會,雄健非常,集聚部眾,自號柔然,以後子孫繁衍,又因木骨閭為奴姓,訛之為鬱久閭。
“你說的這些,我一概不知。”聽完拓跋珪的敘述,柔然王子攤攤手:“不過,我確實要去找蓮——木骨閭蓮,啊,應該叫鬱久閭蓮。”
“唔,那是很有力的一招——如果她肯出手的話。”拓跋珪點頭。
“‘魏王若有眼光,當知她一個人,便抵一族不止’——這是我父汗說的。怎麼樣,魏王該相信我們的誠意了吧?”
“說是這麼說,可不派一兵一卒,就來你一個人,這也叫誠意?”勃勃撇撇嘴。
社侖不耐煩的睄他一眼:“對,還有你。單于自長安城破後就一直在尋你的訊息,不明白你為什麼會與拓跋混在一起,囑我辦完事後帶你一起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