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的夜景震撼了。我彷彿置身於一個寧靜的星空,四周的燈光像是閃閃亮亮的星星,把我籠罩在裡面。
我伏在遊艇的欄杆上面往下看,整個西雅圖的夜景都倒映進湖裡,那場面震撼中卻有一份安詳。
易北城走過來,坐在遊艇的甲板上,我看了他一眼,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我過去。
我在他身邊坐下來,深深吸了一口氣,發出一聲讚歎:“真舒服,真漂亮。”
“你喜歡就好。”他直視這前方的景色說道。
“你要帶我來的那個神秘的地方就是這裡嗎?”
“嗯。”
“那我可不可以……”
“噓……”他忽然豎起食指在唇上面,“你不要說話,聽聽看。”
我噤了聲,試著去聽他說的聲音。
“有沒有聽到什麼?”
我閉著眼睛,緩緩的開口:“風聲,水聲,還有歌聲。”
“還有呢?”
我努力的聽著,到了最後只能氣餒的回答:“沒有了,我聽不到其他的聲音了。”
一隻手撫上我的臉頰,我倏地睜開眼睛,易北城的臉在距離我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住。
他的聲音緩慢而又誘惑:“還有我的心跳聲。”
他的唇附上我的唇的時候我腦中一片空白,但是我真的聽到了他的心跳聲,砰砰砰,健康而又有力。
我們在甲板上跳舞,以整個西雅圖為背景,易北城帶著我跳完一曲又一曲,我的心隨著他的舞步飛揚起來,我這一生從來沒有這麼快樂過。
以至於多年後我回到這個城市,想起這幕場景的時候,我仍然有撕心裂肺的感覺,我坐在湖邊,看著這個景色痛哭失聲。
………【如夢方醒】………
易北城的吻落在我的額頭,輕如蟬翼,彷彿我是會碎的玻璃娃娃。
我抬起眼來看他,我想問他,現在是在愛著我嗎,可是我不敢,我害怕聽到別的答案,季星宇叫我回頭是岸,可是他不知道,我已經走的太遠了,不管是往前還是回頭,我知道,哪一種選擇都會是遍體鱗傷。
易北城的電話鈴聲在這個寂靜的時空一遍又一遍的響起,我推了推他,他才鬆開我低下頭去拿電話。
他看了一眼電話號碼,微微變了臉色,不過也就一兩秒的時間,他就神態自若的對我說:“星宇打我電話,你等我一下。”
我沉默的看著他走到甲板的另外一頭接電話,夜風把我的髮絲吹亂,易北城的身影在我面前忽然模糊不清起來,這麼近,又這麼遠。
其實他不用騙我,我已經看到了電話上的那個名字,那個我一直都不願意去面對的名字,顧岑。
顧岑不知道在電話那端說了些什麼,我看到易北城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沉默下來,隔了好一會他低沉的嗓音透過風聲傳到我的耳朵裡:“不用,你在紐約等我,我過去。”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向我走來,他表情自若,對著我伸出一隻手:“繼續?”
我忽然之間就失了興致,我搖了搖頭:“我累了,想回酒店休息了。”
他笑了笑:“也好,是該累了。”
我隨著他去酒店,一路上我們都很沉默。
下了車,我一言不發的走進酒店大堂,按了一下電梯的樓層,他也沉默的走進來。
電梯裡面就我們兩個人,隔了好一會兒他終於打破沉默:“林若,明天我有點事情要處理,你在西雅圖等我兩天好不好。”
我抿著嘴看著他,我忽然不知道我應該怎麼回應他。
“我要去一趟紐約,有一個專案我需要去看一下。”他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
隔了好一會兒我才聽到自己暗啞的聲音在這個空間響起:“好,你去吧,我在這裡。”
第二天一早易北城就起程飛紐約,其實他走的時候我已經醒了,確切的說應該是我一夜無眠。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我從床上坐起來,我發了好一會兒的呆,忽然覺得自己像個傻瓜。我迅速的起身收拾行李,我關了手機,我讓酒店給我訂機票,我不想等他了,我決定一個人回國。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讓我疲憊不堪,我回家洗了個澡,直接倒在床上起不來了。
季星宇來按門鈴的時候我還正在夢裡面掙扎。
我半睡半醒的去開門,季星宇一見到我似乎鬆了一口氣。
“林小姐,總算找到你了。”
“進來吧。”我走進去在沙發上找了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