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珍寶。
美女也回以溫柔的笑容,然後對著易北城說:“湊過來一點。”
易北城依言照做,我看見她把一個水晶掛件掛到他的脖子上,然後她捏了捏他的鼻子:“以後再弄丟的話就不理你了。”
我這才看清楚,那個掛件就是上次易北城大費周章找我要回去的那個,他說這是護身符。
我覺得此時如果我還站在這裡的話就真的是太不識抬舉了,於是我也沒說話,手裡拿著頭套,轉身耷拉著腦袋往回走。我的額頭上不斷的有汗水滴落下來,真累啊,這個活真累。
我走回換衣間,我看到鏡子裡的自己,頭髮凌亂的貼在臉上,膚色由於運動過度透出酡紅的顏色,跟那個坐在他對面的瓷娃娃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甩了甩頭,在心裡暗罵自己,林若,你傻啊,沒事你跟人家比什麼啊,那些人是你可以比的麼。
正在這時候,經理推門進來,我趕緊從凳子上站起來,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經理。”
“恩,小林啊,今天表演得不錯,反正下面也沒什麼事情,你可以先回去了。”
“真的嗎?謝謝經理。”
“哦,對了,這是易先生託我給你的小費,他說很感謝你讓他的夫人很開心。”
我抬起頭,輕輕的問了一句:“夫人?”
“對啊,今天對面坐著的那個是他的夫人,好像是顧氏集團顧萬年的女兒,叫顧岑。”他邊說邊把一隻信封遞給我。
我道了謝,接過那隻信封,緩緩的坐回凳子上。
顧氏集團,怪不得那天顧進叫他姐夫,原來真的是他的姐姐嫁給了他的。
我把那隻信封開啟,掏出裡面的錢,易北城出手真大方,給小費給了2000人民幣,我可以租四個月的房子了。
我把錢塞進信封,然後脫下…身上的加菲貓的衣服,拿起我的包包就走了出去,我還要去醫院看我媽媽,今天我得睡在醫院。
我看了一下時間,8點多一點,這個城市正在開始熱鬧起來。
公車是不能坐了,路上會很堵車,我心裡盤算了一下路程,覺得這裡到醫院也沒多遠,所以決定步行。
我在這個城市生活了這麼久,從來都沒有好好的看過它一回,從我有記憶的時候開始,我好像一直在匆匆的來去。
唯一的一次機會就是小時候坐在媽媽…的三輪車上跟著它去擺地攤,可是就連這唯一的機會都被聞訊趕來的城管給搞沒了,我猶然記得那群人是怎樣的凶神惡煞。
那也是唯一次我見到我媽媽在我面前撕心裂肺的哭了一回。
我甩了甩頭,嘆了口氣,我總不願意去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但是這些事情在某個特定的時間點總會在我的腦海中浮現,我有時候非常憎恨自己的記憶力。
晚上的時候我沒有睡好,隔壁病房有個病人半夜去世了,他的家人在走廊裡呼天搶地了一個晚上。
那聲音哭得我冒了一個晚上的冷汗,我想哪一天我或許也會成為跟他們一樣的人,我瞥了一眼我媽媽,她掛了水,睡得很沉。我的心卻像灌滿了鉛一樣沉重,有些事情我無法想象。
第二天一早我去學校上課的路上碰到小佳,她指著我略帶驚訝的問道:“林若,你不舒服嗎,是不是太累了,臉色怎麼這麼白。”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估計是昨天晚上汗出多了,夜風一吹又加上幾乎一個晚上沒睡,我感冒了,我覺得自己撥出來的氣都是熱的。
“沒事,沒睡好而已,走,上課去!”
課間的時候,我找了個機會問小佳:“知道金城集團在哪麼?”
“知道啊,淮北路上面最高的那幢樓。”
“具體地址有沒有?”
“我幫你查一下,不過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我好奇問問而已。”
下午沒有課,我本來想把易北城給我的那個信封寄給他的,後來想了想怕寄丟,於是我搭了三站地鐵去金城集團。
我沒奢望我在沒有預約的情況下能見到他這麼一號人物,於是我直接把那個信封扔在了前臺,讓前臺小姐幫我轉交給他。
我想我不用多說什麼,他這麼聰明的人應該會明白的。有時候自尊心確實是個惱人的東西,我能接受我的勞動所得,可是卻不能接受無謂的同情與施捨。
我去醫院看了一下媽媽,我知道我的感冒嚴重了,因為我頭暈眼花,有氣無力。
我不想讓我媽媽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