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找了個藉口回家,我想吃點藥睡一覺應該就可以沒事吧。
我從公車上下來,拖著沉重的步子往回走。
昏暗的路燈下有輛黑色的車子停在那裡,車牌尾號是999。
我不再往前走,隔著二三十米的距離看著那輛車。
過了好一會兒,也許是見我沒有向前走的意思,易北城從車上下來了,穿著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裝褲,領帶已經不知道被他扯到哪裡去了。
他走到我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我也面無表情的回視著他。
一陣風吹來,他的身上有濃濃的酒味,估計是從某個飯局上過來的。
“這是什麼意思?”他在口袋裡掏了幾下,把我早上還給他的那個信封遞到我的面前。
我看了一眼那個信封,轉過頭來對著他笑了一下:“易先生,謝謝你的慷慨解囊,可我不需要。”
他不說話了,只是瞪著我,眼神傳遞出一種危險的訊號。
我下意識的想要逃走,但是他的動作比我更快一步,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死死的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對我說:“我警告你,不要這樣對著我笑!”
他的力道很大,我的耳邊傳來不斷的轟鳴聲,我能感覺到我哈出來的氣都是滾燙的,到了最後我再也支撐不下去了,眼前一黑就這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我最後的意識是易北城叫了一聲我的名字:“林若!”
………【你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嗎】………
我做了一個夢,夢中的我進…入到另一個不同的世界,四周都是白色的牆壁,我伸出手去,想要逃離這裡。
但是我一伸手,尖銳的刺痛就從我的手上傳來。這痛刺得我一個激靈,四周的牆壁就這麼消失了,我睜開眼,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小護士正往我手上戳針。
我嚇得一縮手,那針戳偏了,鮮血從我手上流了出來,我終於忍不住叫出聲來:“好痛!”
“你醒啦,你別動,你需要退燒!”小護士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似的拿了點藥棉擦掉我手上的血,然後程式化的又重新找了個地方戳了一針。
這一針徹底把我給戳醒了,我偏過頭,四處觀察了一下,確定我不是在做夢,我正在某個醫院的床上躺著,然後我就想起我昏倒之前的事情了。
“我怎麼在這裡?”
“你發燒昏倒了,你先生送你來的。”小護士邊收拾戳針的工具邊回答我的問題。
“我先生!?”我發出無比誇張的奇怪的聲音。
“對啊,諾,他來了!”
我倏地轉過頭去,易北城手裡拿著幾張單據推門走了進來。
我被我自己的唾液嗆了一下,劇烈的咳嗽起來。
“先生,我已經給你太太打了退燒針了,過一會兒可能會有點困,醒來的時候記得要提醒她吃藥。暫時就這樣了,有什麼需要的話你可以按床邊的鬧鈴叫我。”小護士對著易北城程式化的交代。
“好,我知道了。”我聽到易北城淡淡的應了一聲。
我有點被嚇到,我不明白他怎麼就任由別人誤會我們的關係呢,我以為他會很介意這點,畢竟連我自己都承認,我這樣的人跟他站在一起根本就是格格不入的。
小護士走了出去之後房間裡就剩下我們倆人了,我忽然覺無比的尷尬起來,靈機一動,小護士不是說打了那個退燒的藥水之後不是犯困麼,那我可以裝睡。
我輕輕翻了一個身,咂了咂嘴,嘴裡假裝嘟嚷了幾句,睡了過去。
隔了好一會兒,易北城涼涼的聲音忽然在我頭頂響起:“知道你沒睡,藥效還沒到呢。”
我閉著眼睛,死死的忍著不跟他說話。
“這是醫藥費的單子,我幫你用了最好的藥,加上貴賓房一個晚上的床位費總共是972塊6毛錢,我放這裡了。”他走過來,似乎是扔了一張什麼紙在我床頭櫃上面。
我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972塊!有沒有搞錯,我只是小感冒而已,誰叫你自作主張給我用這麼好的藥的啊,還睡貴賓房,你是不是故意整我啊!”
“你終於醒了!”他站在那裡,不鹹不淡的說。
我頓時氣結,撇過頭去不說話了。
“生病了都不捨得花醫藥費,怎麼還能把那2000塊錢退還給我呢!”他依舊是那種平淡的聲音,仿若幾個小時前凶神惡煞的他根本從來沒有出現過。
“沒有人像你這樣給小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