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到臺前。南朱伸出右手,食指上長出兩寸。黑色的長指甲鋒利地抵在她的手腕上,一秒就割開了她的血脈。
霎時,空氣中一派鮮血氣味。
南朱站在祭臺前,閉目含睛,口唸真言,空中指畫,以血紅書寫咒文法決。
沈透看見南朱仰首朝天,反覆咒決,那是另一種語言,她半個字也聽不懂。她看著南朱的手指往生咒法,在空中畫出一個圖形,曲線交疊像是一個迴圈。
南朱的不通道理的喃喃引出了她腕上的鮮血。
“你的血液裡流淌著重生的力量。”
紅顏汨汨細流,一點一點地染紅了空中凝氣的圖形。
透明的妖靈內丹吸盡熱血,呈現丹朱之色。
“三三不盡,九九無窮。當年大涅磐光,燼的只是形。”南朱驟然大笑,“我玄狐一族終將不朽!”
鮮血流動,合成筋骨,貫通脈絡。
南朱後退一步,伏地敬拜,高聲地祝告:“我祖聖壽無疆!”
王流光上前幾步,在南朱身前敬拜。他抬頭看見祭臺上這張無有七情的面孔,一時心跳氣緊。
這是一張和沈透一模一樣的面孔,半分絲毫不差。
王流光極詫異地一瞥沈透,口中溢位:“她……”
骨骸肢節俱動,面容顏色如生。
“她是誰?”王流光困惑不解地問。
南朱看著石臺上這張面孔呆呆地說:“復舊還形,她……竟然是她,果真是一模一樣。”
“她是?”王流光再一次詢問。
“江沅。”南朱回答說。
“白狐江沅。”王流光震驚地說。
“當年江沅淚成泗水,身沉絕底,攸止心死,與共同葬,灰飛煙滅。”南朱說,“攸止修為深高,靈力當屬我族最強。我想其肉身雖亡,但精神不滅,所以潛入泗水,花費數年心血,終於在泗水之中取得這顆內丹。攸止屬木,當為青色,內丹該為青熒,可我找到的這一顆卻是晶瑩剔透。我心想攸止已然魂飛魄散,內丹自然是毀了。可當我用法試探內丹時,卻探出了攸止的氣息……原來,我是弄錯了。”
王流光問:“眼下該如何?”
“如今,苦功盡毀於一旦。”南朱的眼光掃到沈透,深深的看著她,虎視眈眈,“或許還有辦法。”
沈透見著南朱正在用一種深不可測的眼光看著她,那種眼神令沈透很驚惶。沈透渾身上下一抖,她看著自己腕上的血源源流向,忽然之間明白了一件事。南朱他們一直在尋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