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烙默默點頭。
終於,到達了中州城,入住了這總督府邸,她不必再與丈夫夜夜相處於同一帳中,雖然對她的面板有好處,但心中卻一陣失落。
「格格,來——」碧喜捧了清水,替她擦拭假面,不一會兒,人皮的邊緣便浮起褶子,輕輕一揭,整張滑落。
正洗了臉,塗上清涼藥膏,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啊?」懷烙與碧喜頓時慌張起來。
這個時候,若有人闖進來,豈不會撞破這天大的秘密?
「回公主,是我,善嬤嬤。」門外響起冷冷的聲音。
兩人面面相覷,霎時不知該如何應對。碧喜連忙指了指床榻之間,示意懷烙鑽進被中,而後匆忙垂下帳幔。
「格格已經睡下了,明兒再說吧。」碧喜答道。
「奴婢方才還聽到屋內有公主的聲音,難道是討厭奴婢,不願相見?」葉夫人又道。
「不……」碧喜支吾,「真的是不舒服……」
「那更得讓大夫來瞧瞧了。」
「不不不,只是略感內寒……嬤嬤請進。」碧喜只得開啟門,將葉夫人迎進屋裡。
「公主到底怎麼樣了?」葉夫人卻徑直走向床邊,「若是不大好,得趕緊醫治,別耽誤了。」
「多謝嬤嬤關心——」懷烙忙地道:「我睡睡便好了。」
「是啊,才到中州,諸事尚未安頓好,就別驚動旁人了。」碧喜從旁打圓場,並挺身攔住葉夫人去路。
葉夫人一雙狐疑的眸子四下打量,緊盯著帳幔之中,好一陣沒有言語。
「不知嬤嬤有何事?」懷烙緩緩將被子拉到面部遮掩,故作鎮定地問。
「公主見到奴婢也跟來中州,一定很詫異吧?」葉夫人淡淡答,「沒辦法,這是奉了皇命的,還請公主包涵。」
「皇命?」碧喜失口叫道。
「是,皇上與娘娘們都知道公主私自出京之事,特命奴婢趕來。」
懷烙心中撲騰一下,抓著被子的手也緊了一緊——皇阿瑪此刻一定很生氣吧?叫她待在京城,她卻千里追夫,這算不算抗旨不遵?
不過,事已至此,她只有直往向前,抗下所有的罪。
「公主,奴婢曾學過把脈,替公主瞧瞧吧。」葉夫人似乎感到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