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突然出現的時候才知道他們回來了,說是得知家裡出事所以才急急的趕回來參加祭祀。
看來大小姐回來的真及時,祭祀果然成了,礦山也停止了坍塌。
“二小姐啊?”
有人正從這邊經過,聽到了他們的話,立刻大聲的回答。
“柔嘉小姐啊,是因為祭祀受傷的。”
祭祀?
幾個管事看向他。
“祭祀怎麼會受傷?”他們問道。
“哎呀你們是沒看到柔嘉小姐祭祀的是多麼兇險。”
那人頓時眉飛色舞,激動的比手畫腳。
“柔嘉小姐先是直接跳進了礦洞裡,礦洞裡啊,我們都以為柔嘉小姐也是獻祭了,沒想到,她竟然將三小姐救了出來。”
“然後自己也跑了出來,這還不算完,當時地動山搖,整座山都好像要塌了,柔嘉小姐卻沒有跑,還帶著礦工們向山上去了。”
“柔嘉小姐喊著號子,唱著歌,跳著舞,完成了祭祀,然後一切就都恢復了平靜。”
“不過,柔嘉小姐還是受傷了,畢竟跳進礦洞裡,在爬出來,可不是容易的事。”
他說著點點頭一臉感嘆,四周卻沒有意料中的驚歎和激動。
三個管事神情呆滯的看著他。
“你,你是說,祭祀的是二小姐?”一個管事結結巴巴問道。
這人點點頭。
“對啊,是柔嘉小姐。”他說道,神情得意,好像他也參加了祭祀一般,“哎呀,你們沒看到,當時的場面真是太…。”
他的話沒說完,眼前的三人同時抓住他。
“二小姐做的祭祀?二小姐的祭祀讓礦山停下了坍塌?”他們齊聲問道。
那人嚇了一跳呆呆的點頭。
“對啊,我們都看到了,在礦上的人都看到了。”他說道,“不信,你們去問,大老爺大夫人老夫人也都看著呢。”
三個管事看著他。
“可是,二小姐怎麼能做祭祀?”一個管事說道。
那人愣了下。
對啊,謝家的大巫可是隻有一個人的,那就是大小姐,謝家的祭祀也只能大小姐來做。
二小姐怎麼…。。
“而且,二小姐還做成了祭祀?”另一個管事說道。
對啊,祭祀還做成了?沒有被雷劈死,也沒有被山石砸死,神靈還接受了……
這怎麼可能?
這意味著什麼?
那人打個寒戰。
“我,我可能看錯了…記錯了…。說錯了…。”他惶惶的說道。
當這邊的人陷入驚慌失措的時候,原本要隨著謝文興進礦山的謝文昌也正神情激動。
“你,你,你…”他指著馬車上躺著的女孩子喊道,“她,她,她…怎麼在這裡?”
看著謝老夫人謝大夫人謝大小姐走出來,謝文昌就沒有再理會其他人,但當他要進礦山的時候,卻聽到有人說什麼三小姐被救起來了。
三小姐?三小姐是要獻祭的,又不是被害,救什麼救!
他不可置信的跑過來,竟然真的在車上看到了他那應該已經去陪伴山神的光宗耀祖的女兒。
“她在這裡管你什麼事?”
站在車邊的邵銘清淡淡說道。
看到他謝文昌大概猜出是怎麼回事了。
肯定是這小子毀了他們二房的榮耀事!
謝文昌伸手點點他。
“我還要問你呢,她是我女兒,管你什麼事!你在這裡幹什麼!”他喝道。
邵銘清看著他冷冷一笑。
“你的女兒?”他看了眼車上。
躺著的女孩子一動不動,如果不是再三確認還有呼吸,她跟死人沒什麼區別。
邵銘清收回視線看向謝文昌。
“姑丈,你的女兒已經死在礦山裡了。”他說道,伸手指了指山上,“你要找她就去跟山神說吧。”
他說罷手一撐坐到車上。
“走!”
適才謝文興已經交代過了,對邵銘清言聽計從,車伕聞聲毫不遲疑,離開牽馬前行。
“你!你這小混帳!”謝文昌氣急敗壞的喊道,要追過去,又記掛著礦山的事。
獻祭的女兒竟然沒死在礦山裡,那這礦山止住了坍塌還算不算他們二房也有功勞?
看著遠去的馬車,謝文昌跺跺腳,轉身向礦山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