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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柔惠的馬車到家的時候,門前也正亂亂,車馬湧湧的向外走。
看到這裡過來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門口的僕役們忙粗聲粗氣的過來驅趕。
“是大小姐,是大小姐。”車伕急急的喊道。
“誰家的大小姐也不行!別擋了我們家的門!”僕從們喝道。
誰家?
謝柔惠刷拉扯開車簾,從車上跳下來。
僕從們陡然被跳下來的小姑娘嚇了一跳,帶看清模樣更是愕然。
這,這,是二小姐吧?
“二……”一個僕從張口就要喊。
“大小姐,您快請。”車伕大聲喊道,打斷了僕從的話。
大小姐?僕從的話被掐斷在嗓子眼瞪大眼。
這一聲大小姐讓門前的人都看過來。
“惠惠?”
“是惠惠?”
幾個老爺們在馬上看著這小姑娘,驚訝的說道。
“什麼惠惠!惠惠是跟文興他們去鬱山了。”謝存禮掀起車簾說道,目光在這小姑娘身上掃了眼。
這一定是那個孽障,真是沒心沒肺,祖母父母長姐如此辛勞,她還不知道去伺候,竟然自己跑回家了。
竟然還敢冒充惠惠!
“現在是玩的時候嗎?胡說八道什麼!讓開,別擋著路”他豎眉瞪眼喝道,神情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這個瞎了眼的老東西!
謝柔惠心中怒罵,面上絲毫不顯,且眼圈卻一紅,衝謝存禮施禮,一言也未辯解向家內奔去。
這孽障倒改了性子了,怎麼沒有像以前那樣瞪眼?
謝存禮念頭閃過。
“這真是大小姐。”車伕急急說道,“跟老夫人大夫人老爺去鬱山的是二小姐。”
真是大小姐?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
“怎麼可能!帶二小姐去鬱山幹什麼?”謝存禮說道。
“二小姐祭祀受傷了,老夫人大夫人要她在鬱山休養。”車伕說道。
“受傷了?受傷了也輪不到她去鬱山休…。你說什麼?”謝存禮嗤聲說道,話說一半猛地回過神。
怎麼受傷的?祭祀?二小姐祭祀?
他沒聽錯吧?
“他們說是二小姐祭祀的,都在喊二小姐。”車伕被這些老爺們的樣子嚇到了,結結巴巴說道,也不敢那麼肯定的說了。
祭祀事大,可沒人敢亂說的。
可是,二小姐為什麼能祭祀?
謝存禮想到適才那小姑娘委屈的樣子,這真是惠惠啊?
想到這裡不由心疼的只抽。
哎呀他的惠惠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謝媛這兩口子到底是幹什麼呢!不,也許是謝老夫人乾的!
祭祀事大,長幼有別,血脈不容褻瀆,謝存禮暫且顧不得去安慰謝柔惠,一拍馬車。
“快走快走!去鬱山!”他喝道。
去問問到底在搞什麼荒唐事!
一陣人仰馬翻謝存禮等人離開了,門前恢復了安靜,車伕這才看向身邊的僕從。
“你可得好好謝謝我呢。”他說道。
僕從瞪眼。
“我謝你什麼?”他說道。
車伕牽馬哼了聲。
“要不是我打斷了你,你就要當眾被大小姐打一個大嘴巴了。”他說道,“疼不疼倒無所謂,被打飛了這面子,以後你就別想在門上當差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僕從更是瞪眼。
“少胡說八道,大小姐人最好了,才不會打人。”他說道。
車伕哼了聲撇撇嘴,牽著馬走開了。
院內謝柔惠停下腳,看著身後空無一人,半點腳步聲也沒有。
這些人竟然沒有跟進來詢問她?在聽到她是大小姐的時候,還是立刻趕往鬱山,而不是立刻來問她怎麼回事。
是因為那句二小姐做的祭祀的緣故吧。
她還真是小瞧了謝家人對祭祀的看重。
前幾次都是以大小姐的名義進行的祭祀,這一次她是以二小姐名義,這種事必將在謝家引起震動,沒有合理的解釋難以安撫。
合理的解釋,自然就是能進行祭祀的只有大小姐,那現在二小姐進行了祭祀,她就是大小姐。
謝柔惠看著身後,再看看聞訊迎接出來的僕婦丫頭們。
僕婦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