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也不會接連出了祥瑞。
這祥瑞以及喜事可是接連而來啊。
就如同謝文興所說,如果她不是大小姐,不是謝家神授命定的大小姐,天理難容。
這短短的一陣沉默之後,這些年長的掌握著謝氏一族繁榮興旺命脈的長老們鄭重的點頭。
“我們信。”他們紛紛說道。
謝文興神色淡然的就笑了,還端起一旁的茶飲了口。
茶放了半日沒人顧得上喝,早就涼了,謝文興卻喝的暢快。
這孩子這樣問,是怕底下的人不服嗎?
她真是太年輕想的太多了。
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怎麼會同意謝老夫人的提議,其實相比於老夫人,謝家的這些男人們才是更容易說服和掌控的。
如果單單是槐葉那個丫頭一句話當然會被當作無稽之談,但這麼多榮耀祥瑞神諭異象擺在這裡,這些長老們又不是傻子,難道還不明白誰是真誰是假?
人的真假口說無憑,利益的真假可是明明白白的。
“嘉嘉你可安心了?茲事體大,長老們豈能胡來,都是深思熟慮過的。”謝文興含笑說道。
“這深思熟慮可夠快的。”謝大夫人自言自語說道。
謝老夫人則瞪了她一眼。
“本就用不著他們深思熟慮,告訴他們一聲就行了。”她不屑的說道,“我們嘉嘉是不是,難道用他們做主同意嗎?”
是啊,都是天意。
這天意讓惠惠做丹女,又突然不讓惠惠做丹女,誰又能奈何,只是可憐天意無情把人做耍。
等出了這議事廳,惠惠在家中可怎麼自處。
謝大夫人伸手撫額擋住掉落的淚水。
那邊已經有人笑起來。
“文興,你這話可說錯了。”他說道。
大家神情微微一怔,看向說話的人。
“還叫什麼嘉嘉,要稱呼惠惠。”那人笑道。
大家就都笑了,紛紛點頭稱是。
謝柔嘉也笑了,不過卻搖搖頭。
“既然你們信我的這個人是大小姐,那名字又有什麼。”她說道,“我叫謝柔嘉也是大小姐,有什麼不可以的,除非你們是靠名字定大小姐,不是靠人,那橫豎隨便拉一個人,讓她叫謝柔惠,就能當大小姐了。”
眾人愕然,謝文興面色難看,謝老夫人噗哧笑了。
“這怎麼行!”
“這是兩碼事!”
“真是孩子氣的話。”
有人就搖頭或者語重心長說道。
謝文興神情緩和浮現笑容。
“嘉嘉,我知道你還是為受委屈的事生氣。”他說道。
這話提醒了眾人,可不是,這二小姐可是差點被毀了臉又趕到鬱山,年輕的女孩子哪裡受得了這般委屈,心裡這口氣可憋著恨呢。
他們謝家的丹女,沒事還脾氣大呢,這受著破天的委屈,怎麼鬧都不為過,哄著就是了。
長老們都笑起來。
“是該生氣。”
“真是受了大委屈了。”
“這件事是我,還有你祖母和母親的不對。”他說道,看了眼謝老夫人和謝大夫人,“我代她們給你認錯賠罪委屈你了。”
謝大夫人蹭的抬起頭面色鐵青帶著幾分怒意。
“錯?誰有錯?”她開口說道,“難道她認為自己是大小姐被替換了所以動手殺了姐姐就是對的嗎?”
屋子裡頓時鴉雀無聲,每個人的神情都有些尷尬。
謝文興眼中閃過一絲惱火,但很快又恢復如常。
“是。”他整容說道,看著謝大夫人神情認真而鄭重,“她受了委屈卻不敢和我們做父母的說,自己一個人惶惶不知所措,在丫頭的挑唆下生了邪心做了傻事,這就是我們做父母的錯。”
謝大夫人神情愕然,張張嘴要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謝老夫人已經站起來了。
“沒錯,我是有錯,不用你代替,我親自給她賠禮。”她說道, “當初是我照看不周,在產房裡沒護住你,月子裡也點錯了砂,今日的種種都是我當初的錯。”
她對著謝柔嘉彎身施禮。
謝柔嘉側身讓開沒有說話。
屋子裡的氣氛便恢復緩和。
“老夫人坦蕩。”
“就是該如此,錯了就錯了,不用怕認了。”
大家都說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