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結交簡直是大逆不道!但福禍相依,如果說能招來天大的禍,也極有可能是天大的福,就看這個玄真子敢不敢收了,如果他收下了,那麼大家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福禍相依了。
事已至此沒有別的辦法了。
謝文興深吸一口氣迎頭拜倒。
“道長,還請救我謝家一救。”他說道,“此物我們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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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喝茶。”
茶房裡響起玄真子熱情的聲音。
這一次推過來兩盞茶,並沒有手掌在眼前晃了。
謝文興也恢復了熱情的笑臉,一面接過茶,一面道謝。
“謝大人什麼時候回去?”玄真子說道。
“後日二十八起程。”謝文興說道。
玄真子一臉遺憾。
“謝大人行程匆匆,不能多盤桓時日,相談不能盡興,真是遺憾遺憾啊。”他說道。
說著長吁短嘆一派不捨。
如果不是這老道面前還擺著自己剛遞過去的錢袋,謝文興都要以為他們是經年的老友話別離了。
“道長以後用我們謝家的硃砂,少不得常常要見面的。”他笑道,也帶著一臉的不捨,“下次再見必當盡興。”
玄真子點點頭,想到什麼看向邵銘清。
“不過,你可記住了,給我這裡送的硃砂都要上好的,你不會看硃砂,回去好好學學,如果給我送來不好,得罪了天尊,我可是不講情面的。”他說道。
這話裡的意思就是要讓邵銘清負責與道觀的生意往來了,謝文興咬了咬牙,但也知道這是無可奈何的事,臉上笑意不減更濃。
“回去我會好好教他。”他笑道,“道長放心就是。”
玄真子笑著再次請他們吃茶。
“貴府的硃砂如此好,不知道關於煉丹可有試過?”他似是無意的問道。
謝文興忙放下茶搖頭。
“祖上有規矩,謝家只出砂不出丹。”他說道,“對於煉丹是一竅不通啊。”
玄真子笑了。
“這樣好,這樣好,一心一意,才是專心。”他說道。
門外有小道童探頭。
“爺爺,宮裡來人了。”他說道。
聞聽此言謝文興和邵銘清忙起身告辭。
“快送送。”玄真子帶著幾分歉意,“我要去更衣了。”
謝文興忙道謝,這才由一個小道童領著出去了。
看著他們離開,其他的道童們忙湧進來,伺候玄真子更衣。
玄真子卻顧不得更衣,將放著鳳血石的盒子先是塞到蒲團下,又想到什麼拿了出來。
“不行,周成貞這小混賬狗鼻子,藏在這裡一定會被他翻到。”他說道,抱著盒子團團轉。
道童們也紛紛幫忙出主意,最終在一個小道童的建議下,盒子被塞進了大殿下的一個鳥窩裡。
玄真子這才舒口氣,換上了大道袍,儀態威嚴的坐上車向皇宮而去。
臨近年節的皇宮也裝飾一新,官員們都已經休沐,來往的人並不多,玄真子來到皇帝日常歇息的宮殿,正等待通報時聽得腳步聲響從後傳來,同時還有人嗨的喊了聲。
“老牛鼻子!”
這聲音讓玄真子眉頭跳了跳,一動不動眼觀鼻鼻觀心裝作沒聽到。
身後的聲音接著傳來。
“……我正要找你呢…。”
宮裡的太監此時邁了出來。
“天師快請進吧。”
這話簡直太悅耳,玄真子立刻邁步進門。
“你裝什麼聾…”
身後有聲音拔高喊道,腳步聲也近了,但就在這時又有一個聲音響起來。
“周成貞!”
這個聲音渾厚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將先前那年輕人的聲音蓋了過去。
玄真子鬆口氣,知道這一次避免了被周成貞抓住衣領拖住的狼狽了。
身後追上的腳步聲停了,響起詢問的聲音。
“十九叔,太后娘娘也要見你?”
回應只是一聲嗯。
玄真子忍不住回頭看了眼,殿門前方的人已經走過去了,只看到幾個小太監的身影。
“東平郡王什麼時候回來的?”他低聲問身旁的小太監。
“昨日剛到。”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