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低聲答道,臉上帶著笑,顯然提到這個東平郡王,比適才那個周成貞要讓他們心情好很多。
可見日常也是深受周成貞的折磨,適才腳步聲追上的時候,小太監可比玄真子往內躲的還快。
玄真子笑著點點頭,跟著太監轉過幔帳,邁入皇帝的內室。
而此時謝文興和邵銘清回到了京城的居所。
“大伯父……”邵銘清喊道。
謝文興的臉自從出了道觀就一直沉如鍋底,一路上半句話也沒有說,聽到邵銘清開口他轉頭喝斷。
“別叫我大伯父!我沒有你這樣膽大妄為的子侄!”他喝道,又冷笑,“更沒有你這樣幾乎害我謝氏傾覆的子侄!”
邵銘清低頭施禮。
“我知道我膽大妄為,所以原本是要自己去,有禍也自己擔,絕不累害謝家的。”他說道。
謝文興氣急而笑。
“這麼說是我自己活該湊上前去了?”他說道,“倒黴也是自找的?”
邵銘清嘻嘻一笑。
“這不是沒有倒黴嘛。”他說道。
謝文興冷笑。
“這一次是你走運,但我謝家可沒這種運氣,次次被你踩著作伐子都能安然無恙。”他說道。
邵銘清默然一刻。
“大伯父,我能有今時今日,全是依仗謝家所賜,沒了謝家,也就沒了我,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謝家,只是行事過於魯莽,是我的錯。”他說道,“只是今日的事,只能我這樣魯莽來做。”
“大伯父你身擔家族重任,一切行事都要求穩,有些事不能做有些險也不能冒,但我不同,我一來年輕,二來又不姓謝,萬一出了事也好推脫,不會累害謝家,至少不會讓謝家大傷元氣。”
“這一次謝家出了鳳血石,是千載難逢的機緣,不借著這次機緣多結交一些關係,實在是可惜。”
“官員我們到底能接觸的還是少,而太監們又不敢結交,只有這位不在官位不是奴婢卻又與皇帝很親近的道長最合適。”
“我左思右想實在是覺得不能放過機會,為了謝家才冒險一試。”
謝文興隨著他的說話面色依舊,看不出喜怒,聽到這裡冷笑一聲。
“為了謝家?我看你是為了你自己吧。”他說道。
邵銘清抬頭一笑。
“大伯父,沒了謝家,我又有什麼?”他神情坦然說道,“我雖然不姓謝,但我早已經是謝家的人了,從我父親把我送過來的那一刻,從大小姐邀請我來做客那一刻,從我拒絕了父親接我回家留在鬱山那一刻。”
謝文興沉吟一刻。
“可是這樣的事你怎麼能瞞著我?”他又豎眉喝道。
“可是我如果告訴了大伯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