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越來越放肆,落在身上的吻也越來越重,原本沉迷的意識突然清醒起來,她不自覺的出聲:“等等。”
聞言,裴墨強自壓抑著稍稍停了動作,額頭有薄汗浮出,急促喘息著啞聲道:“怎麼了?”
瑾慎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面色潮紅,眼神迷離。但是因為心頭的那根刺,理智逐漸回籠,驚慌的推拒著他,“我怕。”
裴墨咬牙,“你怕什麼?”
外表的平靜掩蓋不了午夜夢迴的驚慌失措,那段失落的記憶和支離破碎的春夢,讓她對於即將和裴墨髮生關係這樣的情況感到恐懼。
“總之,不行。”她開始推他。
“瑾慎,看著我。”裴墨額頭的汗直直落到了她身上。似乎被那汗滴炙痛,她微微瑟縮了下。他抓著她的手觸上自己的胸口,隔著熱燙的肌膚,感覺那裡有劇烈起伏的心跳。
她怔怔的看著他薄唇輕啟:“發現了嗎?我也在怕。”
他的吻落下來,在她額頭,“所以你不應該逃避。”
“把自己交給我。”他的唇落在她耳際,輕吻著誘哄。
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她聽到他說:“瑾慎,沒事的。”
沒事的,瑾慎。
那只是個噩夢,屬於過去。
感覺裴墨拉著她的手環住自己的頸項,俯身靠抵著自己的額際輕問:“準備好了嗎?”
她點頭,然後,淚落了下來。
……
過去,沒記憶。
現在,依稀彷彿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瑾慎睜眼的時候,窗外天色已然大亮。微微一動,渾身不適。身後擁著自己的那個人湊上來,聲音略帶暗啞:“醒了?”
“癢。”一晚上過去,裴墨臉上已經有刺人的鬍渣。
他一張口,咬在她頸側。
“痛。”一個驚呼之後,她重新被人壓在身下。但是裴墨很小心的並沒有把全身重量放下來,雙手撐在她兩側,望著她緋紅的臉關切道:“還疼嗎?”
鼻頭酸澀,瑾慎搖頭。
“不疼為什麼哭?”他伸手幫她擦淚,然後微微皺了眉,“還有,昨晚也哭了。我的技術,很有問題嗎?”
對於裴墨的不恥下問,瑾慎羞於作答,將臉埋入一邊的被子裡。
“你很不滿意?那我們繼續練習。”他伸手將她從被子裡扒拉出來。
瑾慎忙不迭的求饒,“我很滿意。”
她對裴墨的體力,實在有些怕。
“滿意也不行,我們要精益求精。”他大手一揮,扯開了她胸前的被子。
晨間運動,因為裴墨要趕飛機,匆匆結束。
下樓的時候,旅行團的人都到齊了。看到同房的團友,瑾慎做賊心虛搶白:“我昨晚在木子房裡打牌。”
同房的團友沒懷疑,和她聊了幾句。但是被拉來當擋箭牌的木子同學卻眼光深邃,笑容莫測。
後來上了大巴車後,木子扔下男友,特意坐到瑾慎身邊。
“昨晚我們在打牌?”她含笑重複了一遍。
“嗯。”瑾慎點頭。
“那你輸了我不少錢吧。”木子笑眯眯的樣子讓瑾慎想起了黑山老妖。
可惜她不是聶小倩,沒有骨灰罈這類的東西讓她控制,“河蟹社會,賭錢違法。”
“過河拆橋?”木子慢慢斂了笑意。
瑾慎沉思了片刻,“我有個古奇的皮夾,送你。”
就是司徒莎莎為非同的事送她的謝禮,因為自認為沒到那個奢侈程度,瑾慎現在還未拆封。
“一言為定。”木子和她擊掌盟約。
在她靠著車窗昏昏欲睡之際,感覺木子又不安定的以手肘輕擊她,“那個男的呢?”
瑾慎強撐起眼皮看著她,“哪個男的?”
“昨天后來不會還有另一個男的去找你吧?”木子睨了她一眼。
意識到她指的是裴墨,瑾慎不自在的調轉了視線。車窗外遍地陽光,滿目金燦。
心裡莫名的暖了起來,她唇角微揚,“他還有事,先回去了。”
木子一臉歎為觀止的神色,“一來一回的飛機就為了陪你過一晚上?夠可以的,瑾慎,你這男人是什麼來頭啊?”
她的男人,這稱呼不錯。
瑾慎閉上了眼睛,淡然道:“保密。”
“切。”木子也將墨鏡遮到了眼前,靠著座椅打起瞌睡來。
在景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