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想往下跑,服部卻堵住了路。
“你發什麼神經,你想把整個婚禮的餐具扔給我們嗎?”濃厚的關西腔。
志保眼裡是深邃的自責。
“你也陪他瘋。”服部惱怒道。
“別怪她,是我自己出的主意。”我將她摟得更緊。
“你們要怎麼鬧都好,先過了今晚再說,你立刻給我回去結婚!”服部用命令地口吻說道,此刻居然是如此的有震懾力。
回到大殿中央,似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工藤……算了……”
她悽然,比她手中的藍色妖姬更加美得致命。
“回到Angel身邊……剩下的日子……陪Angel過……儘量……不要讓Angel太……傷心。”
她幾乎沒有辦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兒子,舞會快要開始了。”媽走了過來,扭過我的肩膀。“你快去準備。還有,志保,你不是也應該去和交響樂隊會合,彈鋼琴了嗎?”
志保點了點頭,把花放在了一邊的椅子上,向鋼琴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 十 章【轉調 瘋狂的婚禮'下'】
我才發現我真她爺爺奶奶的是個孬種。
看著志保給媽拉拉扯扯地走自己卻動也不能動。
好吧。我知道,這是命中註定。
誰都保護不了,只能讓所有人陪葬。
我無奈地走到窗邊,才發現白天的晴朗早就消逝,取而代之的是黑漆漆的夜中一塊又一塊的黑雲,它們正在嚎啕大哭。
'帶不走的,留不下的,讓大雨侵蝕。'
鋼琴聲與交響樂隊奏響的悠揚細碎的舞曲響徹大堂。
蘭走到了我的面前。
她穿著純白的婚紗,長長地拖在地上,前方乍看去,是及膝的中裙,銀色閃耀的中筒靴耀眼奪目。
她微笑著,望著我。
我EQ還不到負200的程度,識相地伸出手,她痴痴地笑著,挽著我的手,走進了舞池。
我和蘭,一直對望著。腳下的舞步,沒有停止。
我彷彿,能聽到有人在說,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眼角瞟向四周,媽正在和毛利夫婦說我壞話吧,笑得那麼開心。
我真的只是不經意地,望見了在角落彈琴的志保。
她低著頭,修長的手指在鋼琴上優美舞蹈著。
這首鋼琴舞曲……
《Eyes on me》
優雅,抒情,愜意,安靜。
結果,我就真的,eyes on her了。
她其實近在咫尺。
可是,她也遠在天涯。
這感覺比那五年以來的更難堪。
本說,人生最難堪的事,是相愛的人分隔兩地。
後來,人生最難堪的事,是不記得了也在想念。
現在,人生最難堪的事,是………咫尺,天涯。
因為我的分神,好像舞步也開始碎亂,蘭不知何時已經將頭埋在我的胸前。
彷彿傾聽我的心聲。
可是,她聽不到。
服部不動聲色地給了我一拳。
“你認真點。怎麼都不能讓大家難堪。”他用只有我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我回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舞曲聲嘎然而止,志保站在鋼琴旁邊,用我不能讀解的眼神,望著我……
是因為下雨的緣故嗎,我的手好像冰冷了。
我望向志保的手,即使是剛從鋼琴上下來,手依舊被凍的通紅。
服部三推二搡把我弄到了神父的面前。
身後,是眾親友和記者的期盼的眼神。
面前,是慈祥的神父與虔誠的十字架。
“哈里路亞,願神與你同在。”
神父端過一杯聖水,在我們之間揮灑。燈光使聖水變得金碧輝煌,閃光燈和快門聲也相繼響起。卻怎麼也不夠角落的人光彩奪目。
我才發現,我的視線,沒有從志保身上移開過。
蘭似乎也發覺到了。“新一,你眼睛怎麼了?”
我轉過來,揉了揉一直斜視的眼睛。“嗯……好了。”
“咳。”神父輕咳一聲。
其實我真不明白為什麼會用這個形式結婚。
神,你是慈祥的。我們身上有與生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