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量還真好,被水淋成這模樣了都還好好的。
我摸索出來,懶洋洋的聲音讓我自己都想揍自己。
“喂——?”
“小子,你覺悟真高!”服部的關西腔傳來。聽不出一點的諷刺意味。
他說的是真的?
“什麼?”我問道。
“總之,你做得不錯,蘭也不怪你了,你趕快回來吧,蘭已經把結婚證領回來了。”服部興高采烈地念著。“媒體的事情你爸媽去處理了。”
“……你先告訴我,今天的日期是……”
“12月26日。你睡懵了你?”
“幾點了?”
“下午4點20分。我從上午8點半就拼命打電話給你你都不接……”
“灰原呢?”我略有些激動。
“咦——她說你送她去飛機場啊?”
腦袋像被鐵鍋砸了一下,嗡的一聲,陷入無盡的空洞之中。
服部在說著什麼,我已經聽不到了。
她……還是沒有辦法放下麼。
我看到……桌邊,好像有一張淡藍色的信紙。旁邊有一塊藍色的手帕,上面放著一顆綠色的藥丸。
我掀開被子,挪下床。
暖風把睡袍吹起,這不關我的事。
『對不起。我還是做不到。
這是唯一能挽回你性命的辦法。
我離開你,你吞下這顆藥,“復甦的記念”的解藥,徹底忘記我,回到蘭的身邊。
讓我自私一回吧。我來來去去都是一個人,自私一次傷害不到誰。
你自私一次,傷的是整個世界。
那些曾經擁有過的紀念,讓我自己擁有,就算了。
哀。』
我真的不想哭。
我很久沒有哭過了。
真的。
只是,墨跡有些被化開了。
是我的淚,還是你的淚?
我和著眼淚,將那解藥的解藥吞了下去。
因為是你說的,我都會去做。
我們永遠彼此信賴,不是麼。
不管你為我做了什麼……我相信你是為了我。
我知道,你不願意讓我承擔罪名……所以……你又一次選擇一個人承擔。
……如果,能再讓我想起你,我希望,下一次,我能和你一起承擔罪孽。
七年之後,新一已經是三十而立的年紀了。
他和蘭過得很幸福。
蘭生了一個女兒,名字叫做工藤歌影。
至於名字的由來,這就要去問kid了。
頭髮像蘭的那樣,長而柔順。
智商和新一的差不多,才兩歲就可以做算術題了。
到哪裡,人人都說,這是天作之合。
人人也都十分有默契地閉口,不提那個人。
新一明白,自己把自己最愛的人遺忘了,卻還是找不到一些關於那個人的影子。
“新一,帶女兒出去曬曬太陽吧?”
蘭依舊溫柔美麗,她微微一笑,羨煞了二月桃花。
新一也微笑地點頭,牽起女兒的手,走出了大街。
路過鞦韆架的時候,歌影放開了爸媽的手,一蹦一跳地坐上鞦韆。
蘭和新一偎依著,看著歌影蕩著鞦韆。
連過路人都會說,這家子真是溫馨。
只是,新一看著鞦韆忽高忽低,心情也忽高忽低被懸在了半空中。
他望眼欲穿地望著街角。
似乎,只要再望遠一些,就能看到,被自己遺忘的人。
只是,她的輪廓,都被模糊。
一切,都記不清了。
於是,他看不到,在另一個角落,默默望著他的那個人。
茶色短髮被風吹起,幽蘭的眼睛是不可一世的桀驁。
“志保,要去了哦。”青子拿著一杯果汁走過來。
她轉過頭,沒有絲毫留戀,說,好。
飛機場。
“我說,你就這麼走了?”快鬥問道。
“又不是不回來了,再這樣擔心下去,青子會吃醋的哦……”志保恢復了她毒舌的本性。
“真的放下了嗎?”快鬥繼續追問。
“行了行了你們趕快回去吧。”志保將快鬥旋轉180度。“羅嗦死了,你真的是30歲的老男人。”
“你不也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