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河,你我君臣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你呀,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古怪孤僻,不合群。年輕的時候倒無所謂,年紀大了便會覺得寂寞啊!”歆德帝面帶微笑,看向身邊的陸長河。
陸長河彎著腰,低眉順眼,絲毫沒有懸鏡司首尊應有的鋒芒,他的武功很高,他的能力很強,他的權利很大。但是在歆德帝面前,他永遠都扮演著那個低眉順眼的伴讀書童的角『色』,從不逾越。
歆德帝說著話,他就認真仔細的聽,皇上有什麼事情相辦,他便毫不猶豫的去辦妥當,皇上有什麼心意,他便讓皇上心想事成,這便是陸長河能一直受寵的原因。
“長河,我讓你查一查陸錚的事情,你查過了沒有?怎麼樣?”歆德帝道。
陸長河道:“陸錚此子,的確是難得的人才,而且他對朝廷和皇上都忠心耿耿,心懷感激。
他在西北本來和宋家已經有了牽連,可是最終他還是站在了朝廷這一邊,西北因為他宋家出現了分裂,這位朝廷以後解決西北問題奠定了基礎!
眼下對他來說最大的威力和壓力來自於戴相,戴大人是個厲害的人物,他和陸錚之間正面交鋒,陸錚小如釘,他大如牛,牛和釘相撞他未必能佔得了便宜。所以他迂迴動手,對陸家施壓,只要陸家像張家一樣崩潰了,覆巢之下無完卵,陸錚必然要陷入萬劫不復之境!”
陸長河娓娓道來,歆德帝輕輕頷首,道:“長河,你覺得這陸錚如何?是不是棟樑之才?”
陸長河微微愕然,不明白為什麼皇上會忽然問這個話,一時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歆德帝沒等待他的答案,而是自己便道:
“我認為他是棟樑之才,我們大康朝缺的便是像陸錚這樣的大才子,大能人,長河啊,你也姓陸,和江南陸家也算是同宗。
你最大的遺憾應該是沒有子嗣吧,我看這陸錚不錯,你可收為義子,如何?”
“啊……”陸長河簡直是驚呆了,我的天,那徐天道究竟給皇上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讓皇上如此看重此子?
陸長河沒有任何猶豫,當即跪下道:“皇上,這萬萬不可啊!陸錚此子乃年輕才子,前途無量,我雖然蒙受皇上信任,可是懸鏡司所行的事情畢竟有些見不得光,倘若收陸錚為義子,恐怕……”
“哼……”歆德帝冷哼一聲,擺手道:“懸鏡司乃是為朕效力的,這天下都是朕的,天地君親師,效忠於朕,替朕辦差的懸鏡司竟然沒有好名聲?”
歆德帝一怒,寒意『逼』人,陸長河嚇的噤若寒蟬,他知道歆德帝的『性』子,其生『性』多疑,喜怒無常,一旦發怒,那可是殺伐決斷,毫不猶豫的。
陸長河低著頭,半晌道:“江南陸家衰敗,我這個時候收陸錚為義子,會不會給人口實,從而……”
“陸錚是陸錚,陸家是陸家,他們是有差異的!朕是關心你,你這一輩子跟著朕,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累,可是自己卻沒有子嗣,朕實在是愧疚啊!
恰好,你們陸家眼下便有一個好苗子,好人才,將來是國之棟樑。同時姓陸,你們倘若能搭上關係,你自己老有所養,我也能保證給你們陸家一場富貴,這不正好麼?”歆德帝道。
陸長河連忙跪地謝恩,心中卻覺得無比的荒謬,他和陸錚可是師兄弟呢,怎麼能成為父子?可是這些話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說。
還有,皇上的『性』子便是這般,陸錚眼下在京城聲名太盛了,人人都贊陸錚是大才子,都贊他是讀書人的膽。皇上要重用陸錚,必然有顧慮。
正好,陸錚倘若能和陸長河扯上關係,讓大家都知道大才子竟然拜了懸鏡司的首尊為乾爹,恐怕天下讀書人都會因此失望,而這正是皇上所需要的。
陸長河眼見歆德帝這般說,便知道皇上心意已決,他根本沒有推辭的餘地,一時他倒有些好奇接下來這拜義父的事情該怎麼安排了。
陸長河乃堂堂的懸鏡司首尊,他總不能自己主動要收陸錚吧?陸家眼下處在困境之中,理應是他們得有所舉動才成,陸長河只需靜觀其變呢!
再一次從皇宮出來,陸長河忽然感到心中不平靜了,他腦子裡想到了很多的人和事,想到了自己這幾十年來的經歷。他陸長河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能夠收義子呢!
現在皇上金口玉言,他收陸錚為義子,同樣都姓陸,而且陸錚和他本來就有關係,一時他心中複雜之極。
……
陸家,自陸錚和陸長河見面碰頭之後,他便鮮少出門,再說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