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聽到外面一聲尖銳的喊聲響起:“璞王殿下駕到!”
“啊?”陸謙愣了一下,大驚失『色』,連忙整理衣冠開門出去。
通政司衙門所有的官員都已經在門口列隊站好了,大家低著頭,一會兒功夫便看奧一位身穿蟒袍的中年男子手拿摺扇,在眾多侍從的簇擁下龍行虎步的往這邊走過來。
兩名太監在前面領著路,蟒袍男子一直走到通政司門口,通政使辛欽帶著眾人齊齊跪在地上,同聲道:“微臣xx,見過璞王殿下。”
金陵璞王,當今皇上的嫡親兄弟,大康朝的王爺雖然不參與政務,但是地位極高,而璞王和皇上的關係又非常的親厚。
實際上,璞王被分封金陵,名義上他是替天子管著南朝廷呢!哪怕這種管理只是禮節『性』的,但是在南皇宮之中,璞王也是當仁不讓的身份最尊崇者。
璞王殿下為人隨和,喜好詩詞丹青,愛好結交名『妓』才子,秦淮河上的海蜃閣便是璞王殿下的產業,金陵第一才子李木便是王府的門客。
“諸位平身吧,咱們就不立規矩了,你們該幹什麼繼續幹什麼,好不好?”璞王輕輕抬手,眾人謝恩站起身來。
辛欽笑嘻嘻的湊上前道:“殿下,今天是什麼風把您吹到咱們這小小的通政司來了?”
璞王用手指著辛欽道:“你呀,就像個泥鰍一樣,賊精賊精的!我來這裡所為何事,你真不知道嗎麼?”
辛欽愣了愣,旋即笑起來,扭頭道:“陸大人,還不快過來見過殿下?”
陸謙渾身一震,當即快步上前,十分激動的又要跪下:“微臣……”
“好了,陸大人,都說不立規矩了!”璞王上前將摺扇搭在陸謙的手上,陸謙便不好跪下去了。
兩人四目對視,璞王道:“陸大人,今天我過來沒有別的事兒,專程就是來找您的!我想向你印證一件事,我聽說陸大人有一子名為陸錚,不知道是也不是?”
“啊……”陸謙瞬間呆住,腦子裡泛起無數念頭,不知道堂堂的璞王殿下,皇族貴胄,為什麼會忽然提到陸錚這個逆子,莫非這逆子惹了事兒了?
一念及此,他臉『色』一變數變,道:“殿下,陸錚的確是在下之子,這逆子是否犯了事兒,惹了王爺不高興?”
“哈哈,不錯,陸錚的確犯了事兒,而且是犯了大事兒了!你這個做爹的也是罪責難逃!”璞王哈哈笑道。
陸謙一聽這話,嚇得是肝膽俱裂,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道:“王爺,這逆子究竟是犯了何事還望王爺告知,倘若……倘若其真行了大逆不道之事,王爺放心,我陸家絕對不會護短,定然……”
“好了,陸大人,看把你給嚇得!”璞王擺擺手,看上頗為掃興,領頭的太監湊過來,道:
“陸大人,殿下是在跟你開玩笑呢!令公子才學驚人,昨日在秦淮河上把殿下手下的頭號才子李木給比下去了,秦淮河第一花魁範朵朵為令公子傾心,昨日朵朵姑娘公開唱了兩首詞,皆出自令公子之手。
王爺是愛才之人,尤其喜好丹青詩詞,令公子之才讓王爺很是欣賞,只可惜今日王爺遣人去了一趟江寧陸家,卻並未見到令公子,這不就只能找你這個父親問明原委了。”
陸謙一聽這話,整個人當即便懵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陸錚在秦淮河上把金陵第一才子李木都給比下去了?
金陵才子眾多,可都不是易於之輩,李木更是其中的翹楚,陸錚怎麼可能在才學上比得過李木?
陸謙的心思一下『亂』了,璞王殿下就在眼前,堂堂的王爺怎麼可能說謊?可是陸錚的事情陸謙完全不知道了,他對自己這個兒子從來就不瞭解呢!
“這個……殿下,犬子陸錚的確不在家中,六合縣縣令聶永聶大人乃犬子之恩師,犬子現在跟在聶大人身邊治學……”陸謙整理思緒,吞吞吐吐的把陸錚的去向說了出來。
“這就對了!”璞王一跺腳,“難怪我們找不到他,好了,好了,陸大人,各位大人,我過來就是問問這事兒,現在問清楚了,沒事兒了,你們該忙什麼忙什麼去!”
璞王說完,將手中的摺扇一展,吆喝道:“走嘍,今日我一定要親自去瞧瞧這陸家錚哥兒,陸家有麟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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