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宅邸,這幾天丫頭奴才們的日子不好過,二|『奶』『奶』和二爺吵架越吵越兇,這幾天二爺甚至家都不回了。
二|『奶』『奶』現在的火氣一點就炸,這當口,誰敢去觸那黴頭?
“噓,死丫頭,小聲點兒,沒看看二|『奶』『奶』從秋桂園出來了麼?”
“啊……那怎麼辦?我們要不躲浩哥兒那邊去?”
“躲?被『奶』『奶』發現了,扒你的皮!”
內宅的一群丫頭,竊竊私語,花寒筠在大丫頭翠紅的攙扶下,在幾個婆子的伺候下,鐵青著臉從花園裡走過去,沿途碰到的丫鬟僕從一個個都屏住呼吸,低著頭,不敢喘氣兒。
可是等花寒筠一過去,她們又都湊到一起竊竊私語,八卦議論了起來。
“哈,你們看,二|『奶』『奶』去西院了呢!”
“莫非是二『奶』『奶』要去橘鄉村麼?”
“啊……不對,二|『奶』『奶』衝著西角院去了,去找錚哥兒的麻煩了麼?”
西院,花寒筠忽然駕到,院子裡一片大『亂』,平常內宅的太太、『奶』『奶』們是很少來這一邊的,這邊也不當道,家裡安排的丫鬟、婆子不多,收拾得自然比不上其他院子那樣利索。
二|『奶』『奶』不是去橘鄉村,而是去西角院,很多人都替陸錚捏一把冷汗。
西角院,陸錚還和幾個丫頭在說笑呢,大『奶』『奶』那邊松哥兒也過來了,小院兒裡笑聲陣陣,大家都樂呵得很呢。
梁實家的聽到了訊息,連忙湊過來,道:“二|『奶』『奶』,您……這是……要去哪裡?”
花寒筠一句話不說,臉『色』繃得緊緊的,嚇得梁實家的忍不住縮脖子。
花寒筠風風火火的走進西角院,院子裡陸錚正和大家說故事,只聽他道:“那豬八戒啊,就是個豬腦袋,你道他有什麼本事?除了好|『色』貪吃之外,什麼本事都沒有,指望他去救師父,那哪裡能成?
白龍馬一思量,覺得……”
陸錚說到這裡,眉頭微微一皺,住口了。
柳松道:“快說啊,哥兒,白龍馬怎麼思量的?”
大『奶』『奶』身邊的大丫頭秋月也急了,道:“是啊,錚哥兒,您每次都這樣吊人的胃口,真是壞死了!”
陸錚哈哈一笑,道:“這次可不一樣,你們看,哥兒我這裡來貴客了!我就說今天一大早院子裡咋就有喜鵲叫呢,原來是二嫂子要來呢!”
“啊……”
一眾人齊齊看向門口,門口亭亭站著一綵鳳輝煌俏生生的佳人兒,不是二|『奶』『奶』又是誰?
所有人都站起身來,松哥兒尷尬的拍手道:“錚哥兒,我姐姐打發人過來讓我回去吃飯呢!我們先走了……”
松哥兒說完,跑到花寒筠那邊行禮,道了一聲『奶』『奶』好,轉身屁顛屁顛的跑了。
松哥兒等人走了,院子裡幾個丫頭都緊張得很,陸錚嘻嘻一笑,道:“二|『奶』『奶』要不咱們就在這院子裡坐一坐?現在這些奴才啊,都喜歡『亂』嚼舌根子,沒有的事兒他們也能說出花兒來。
二|『奶』『奶』身份不一般,倘若真進了我這小叔子的正房,還不知道那些奴才們會嚼出一些什麼難聽的話呢?”
花寒筠本就繃著臉,她身邊跟著的翠紅和梁實家的神『色』也非常的嚴肅。
待到陸錚這話一說,翠紅和梁實家的同時倒吸一口涼氣:“好個錚哥兒,這是火上澆油呢!還嫌二|『奶』『奶』的火氣不夠旺麼?真要把天給捅破嘍?”
她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誰知花寒筠卻“嗤”笑出聲來。
花寒筠這一笑,真就如同大地回春,翠紅嚇得倒退了一步,花寒筠款款走進院子,眯眼盯著陸錚道:
“錚哥兒,你就是這張利嘴討厭,你這麼小小年紀,我還怕別人說什麼閒話?今天我就偏要去你正房坐坐去,翠紅,走,我們去錚哥兒家瞧瞧。”
陸錚的院子比較簡陋,一共只有三間大房,正房客廳倒是不小,陸錚和花寒筠分賓主坐下,影兒給花寒筠奉了茶。
“哎呦,這茶不是咱們家裡的雨前茶喲,錚哥兒最近闊綽了?這一麻溜的『毛』尖茶,可值銀子了呢!”花寒筠慢慢抿了一口茶,陸錚在一旁道:“二嫂子,我聽說您和二哥使『性』子了?不是我說您,二哥可是個爺們兒,您就不能稍微給他留點面兒麼?”
“張家上下,大家都怕二|『奶』『奶』,說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