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厲害!我看二嫂子不是個不明理的人,事事都佔著理呢!可是您看這一次,您和二哥這麼一鬧,這麼一吵,二哥心灰意冷,乾脆破罐子破摔了。
這不,他已經在畫舫上廝混了兩三天了,您瞅瞅,你這一鬧,把二哥『逼』成了這樣,這件事倘若讓舅舅和舅媽知道了,您想想是什麼後果?大哥是怎麼沒的,您不知道麼?”
陸錚說這些話的語氣很平淡,可是聽得全場眾人心驚肉跳。
花寒筠的臉都綠了,梁實家的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子,她真的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錚哥兒是這個秉『性』,她鬼『迷』心竅陪著二|『奶』『奶』過來幹什麼?這不是找不自在麼?
翠紅和幾個婆子嚇得身子都在發抖,陸錚一張嘴可刁毒得很,明明是他把二爺帶到畫舫去的,現在回過頭來倒打一耙,反倒說是二|『奶』『奶』把二爺『逼』成那樣的,這話倘若傳出去,傳到老爺和太太耳朵裡,那還了得?
場面寂靜無聲,落針可聞,就連影兒也屏住了呼吸,她的目光落在陸錚身上,心中既佩服又擔心,佩服自然是佩服陸錚的勇氣,看看張家上下,誰敢跟二|『奶』『奶』這般說話?
就算寶儀姑娘他們估『摸』著也不敢這麼懟二|『奶』『奶』吧?
而擔心則是怕陸錚一旦惹怒了花寒筠,二|『奶』『奶』一怒,陸錚沒有好果子吃。畢竟這裡是張家,花寒筠不僅有二|『奶』『奶』的身份,還管著大半個家呢!
氣氛很緊張,空氣恍若要凝固一般,陸錚卻是好整以暇的品茶,看他那一副從容自若的樣子,花寒筠的氣勢完全蓋不住他。
不知過了多久,花寒筠淡淡的道:
“翠紅,梁家嫂子,你們都先出去吧!”
翠紅和梁實家的一聽這話,哪裡還敢逗留,給幾個婆子使眼『色』,幾個人慌忙不迭的退下了。
影兒等幾個丫頭一看這情形,也不敢在屋子裡待了,紛紛退避三舍,諾大的客廳,就剩下花寒筠和陸錚兩個人。
陸錚一笑,瞟了一眼花寒筠道:“二嫂子,你這可不地道啊,把下人們都支走了,咱們叔嫂共處一室,你就不怕外人說閒話?”
花寒筠慢慢的走到陸錚身邊,那張如銀盆般的臉湊到了陸錚面前,她那一雙如秋水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陸錚一字一句的道:
“錚哥兒,你究竟想怎樣?以前嫂子對不起你,那都是嫂子被豬油蒙了心,今日我給你賠罪了,好不好?得饒人處且饒人,錚哥兒,別『逼』人太甚了。”
陸錚眯眼盯著花寒筠,看著眼前這個美如花的女人,他淡淡的道:“二嫂子,福運樓一把火燒得那麼旺,觀景山松哥兒差點要了我的命,在您這裡就輕飄飄一句話,這世界上有這麼簡單的事兒麼?”
“那你想怎樣?”花寒筠道。
陸錚輕輕嘆一口氣,道:“我能能想怎樣?母親讓我來揚州是上學來的,我的身子骨兒已經好利索了,母親的吩咐我不敢稍忘,所以懇請二|『奶』『奶』恩准,給我一個上學的機會……”
花寒筠臉『色』一變,道:“哎呦,我的哥兒,你覺得可能麼?這麼大的事兒是我一個『婦』道人家能定的?老祖宗那一關你過不了,大老爺那一關你也過不了。錚哥兒,不管你怎麼鬧騰,不管你有多大的神通,有些坎兒你是過不去的,你自己不知道麼?”
陸錚冷哼一聲,道:“事在人為,在我看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尤其是倘若有你二|『奶』『奶』這樣的貴人幫我,再大的坎兒我也能過得去!”
“哈哈!”陸錚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的距離極近,陸錚這忽然一笑,哈出的熱氣直接噴到花寒筠的臉上。
花寒筠鬧了個滿臉通紅,她向來『性』子潑辣,可是陸錚畢竟是兩世為人,她哪裡能比得上陸錚的開放?
陸錚這麼一笑,她還只當陸錚是故意調|戲她呢,一時她心中別提多惱火,對陸錚恨得牙癢癢。
“小子,咱們騎驢看唱本兒,走著瞧!你當真以為吃定姑『奶』『奶』了麼?姑『奶』『奶』回頭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花寒筠心中發了狠,當即便道:
“錚哥兒,你想得倒美!你指望我幫你?你是做夢!你這個殺千刀的,二爺就是跟著你學壞的,倘若不是你,他敢去瘦西湖……”
“得!得!得!二|『奶』『奶』,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能『亂』說。二爺二十多歲的年齡了,我陸錚今年不過十四五歲,他跟我學壞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