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想著逃命,京城的城防已經經過了大大小小十餘戰,這個城防你有信心麼?宋乃峰是個什麼人物,我不清楚,你也不清楚麼?”
陸錚的臉色很難看,他的話更是毫不客氣,宋乃峰絕對是大康最能打的猛將之一,他的輩分和譚磊的父親譚尚是一輩的。
當年他和譚尚兩人被稱為大康的無敵二將,現在遼東的譚磊最多繼承了譚尚五成的本事,遼東軍從北到南,也鮮少能有人能和其爭鋒。
所以,陸錚心中很明白,像宋乃峰這樣的狠人出兵,那絕對和宋文傑以及宋文華不是一回事兒,這就好比拿玩具槍的小孩兒和拿衝鋒槍的特種兵一般,這兩者是一回事兒麼?
還有更可怕的一點,那就是宋文鬆手底下的幾萬兵馬在這一戰之中不一定能有用,因為宋乃峰是西北的王者,宋文松面對宋乃峰的時候,心中尚且畏懼,更何況是宋文鬆手底下的兵將?
陸錚一通狂懟,宋文松面紅耳赤,他道:“陸錚,如果真如你說的那般,等北地一旦失手,江南就更危險了,到時候我們怎麼能拱衛江南的安全?”
陸錚道:“此一時,彼一時,稱王者眾多,我們倘若弱,其他的野心勃勃之人便會眼紅,宋乃峰也未必能猖狂多久!
老三啊,現在本來就天下大亂了,我們江南的危險還用說麼?如今之計,我們只能做最理智的選擇,絕對不能因為一時衝動而犯致命的錯誤!”
陸錚頓了頓,繼續道:“江南前一段時間的危機你也看到了,淮河和嶺南從南北欲要夾擊江南,山東軍龍靈秀則是從許州企圖南下摘桃子,當時的情況倘若不是我們應對得當,恐怕……恐怕江南早就覆滅了!
所以,現在的十萬南府軍連鎮守江南都岌岌可危,如果我們輕舉妄動,很快就會淪為眾矢之的,一旦那樣,你我還談什麼做大康的忠臣?”
宋文松微微蹙眉,情緒低落到了極點,他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和陸錚講道理,因為陸錚的這番話無懈可擊,說道理他講不贏。
可是如果按照陸錚的說法,他的兵將統統得葬送在北地,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當即兩人的這一場酒不歡而散,宋文松拂袖離去,帶著強烈的不滿情緒。
他回到了客棧之中,齊遠志道:“三公子,是不是談得不理想?”,宋文松道:“陸錚這小子,實在是精明奸詐,我嘴皮子磨不過他!
再說了,我現在是有求於人,兵權都在他手中掌握著,他不出兵我能怎麼辦?總不能出手殺了他,你說是不是?”
他狠狠的跺腳,道:“遠志啊,倘若北地丟了,我們的子弟兵沒了,你我還有翻身的機會麼?你我就只能跟著大康這艘破船在大風大浪中沉浮起伏了,到那個時候,我們的命運就不能自己掌控了!”
宋文松說到此處,情緒激動,竟然忍不住痛哭流涕起來,齊遠志哈哈大笑,道:“三將軍,事情還沒有那麼糟糕,您何需這般悲觀?”
宋文松愣了一下,盯著齊遠志,忽然雙腿一軟跪下去道:“遠志,事已至此,我宋文松已經黔驢技窮,完全沒有辦法了,希望遠志能教我啊!”
齊遠志忙將他扶起來,道:“三將軍快快請起,千萬別折煞我了!三將軍,揚州行我已經知曉結果了,不過這個結果我認為很能滿意!現在我們立刻回金陵,再一次去面見聖上!”
齊遠志頓了頓,道:“京城危機,北地危機,歆德帝那麼聰明的人,肯定知道此事的嚴重後果。可是將軍前幾日進宮去見他,苦等一天也見不到其蹤影,將軍心灰意冷,以為咱們這位陛下只知道求仙問道,完全不知道體恤百姓,關心江山社稷。其實三將軍誤會了,陛下之所以不見你,是因為他沒有辦法給你支援,他給不了你一兵一卒,給不了你一盔一甲,他見你幹什麼?豈不是自找尷尬麼?”
宋文松愕然,過了好大一會兒,他道:“那我現在再去見陛下,情形還不是一樣?也不能求得什麼東西啊!”
齊遠志搖搖頭道:“現在咱們來了揚州,您在陸錚這裡死心了,情形能一樣麼?這一次您面見聖上,也不用求陛下給您多少支援,您直接告訴陛下,京城危機,絕對不容有失,您剛剛從北地回來,又是戴罪之身,對京城的戰事縱然有心卻也無力,空有一腔報國熱情。
您趁此機會舉薦陸錚前去京城擔任河間道行軍大總管,專門負責北地戰事。您告訴陛下,就說陸錚守城天下第一,當年他進依託一個小小的縣城便擋住了突厥幾萬鐵騎的進攻,他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守將。
陛下一旦下旨,讓陸錚北上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