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每天給錢買名牌,給車給房給首飾,寵得涕淚橫流就是愛了麼?
其實他誰都不愛,他也只愛自己。
歡慶笑了笑,在心裡為自己的覺悟默默鼓掌。所以說面對這種自私的男人,妄想以愛動人就是天方夜譚,只要給錢給車給房給首飾其實就足夠了,還圖別的什麼呢?
思緒迴轉間,手機響了。
她笑眯眯接起電話——
“跑哪去了?還不回來。”
歡慶一愣,奇怪地拿開手機看了眼來電聯絡人——秦雲彥,沒錯,“你確定你沒打錯電話?”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噢,可能是打錯了,我給一個叫陳歡慶的白眼狼打的。”
“白眼狼在吃飯。”她說著咬下一隻烤蝦,“說吧,什麼事?是送肉還是討嫌?”
“說你是白眼狼,還真是。你吃飯去了,我的飯呢?”
歡慶忍不住笑,“總裁沒飯吃?你這今天又演的哪一齣?你那些個花紅柳綠的全回老家過大年了嗎?”
又是短暫的沉默。
“陳歡慶,知道結婚證上寫的名字是誰嗎?”
“知道啊,寫的陳歡慶,就是我。”
“所以我喊我結婚證上的人回家吃飯,你有什麼異議?”
“哦,你這意思是我作為秦總夫人,除了幫你打理雜花雜草之外還多了一項陪你吃飯、隨叫隨到的義務?”歡慶冷笑一聲,“秦總還真是聰明的生意人,背約負盟這種事情做起來行雲流水的一點不害臊。”
秦雲彥的聲音很冷,“我背了你的什麼約,又負了你什麼盟了?”
“你有錢有花心,我沒錢沒計較,我以為這是那本結婚證背後的默契來著。”
電話那頭又沉默了。
歡慶拿著手機越坐越心煩氣躁,在她快要忍不住再說點什麼的時候,秦雲彥一聲不吭掛了電話——
真掃興!
沒得煩人!
歡慶一下子沒了好心情,心頭憋了一口氣順不下去。
她一直都覺得她和秦雲彥這樣的婚姻對她而言是很好的,她不要他的愛,他只要她的安分。所以他們兩人的心都是自由的,他可以隨意施捨給那些稀罕他的人,而她可以安靜自由地在角落裡守著她的城。
他們兩個,涇渭分明。
縱然有過那麼幾次的親密吧,你情我願的,也算不得大事情。可現在這種情況就越雷池了,他越來越多地開始留宿在家裡,佔去她一半的床;把衣服鞋帽和襪子放在衣櫃裡,跟她的擠在一起;把他愛吃的蔬菜水果和肉買回家來,分享冰箱……現在居然開始管她出門,喊她回家吃飯了!
真當他們倆是你恩我愛、鶼鰈情深的中國好夫妻呢?
簡直逗人一臉!
回到酒店房間裡,還是覺得有些悶氣,也坐不下去了,就去江邊走了走。一走就遇到了幾個也比較早到的大學同學。四五年沒見面了,歡慶其實並不很記得她們的臉,只是覺得某一兩張臉好像有點熟悉,名字是決計想不起來的。
所以當對方在她面前停下,一臉驚喜地喊她陳歡慶的時候,她有些心虛。
“你們來得也挺早啊。”歡慶微微笑著,稍微打量了一下面前三個人。
穿的最簡單樸素的那個女人,她是最眼熟的,隱約記得這個人名字裡有個“梅”字。剩下兩個化著濃妝的女人,大概是那時候班級上某一個女生小團體裡的主力。平日裡不愛幹別的事情,就好湊在一起聊明星、護膚品和吃,隨著從大一到大四生活的展開,話題又增加了男生和考研之類……
“是啊,我們和王梅順路,一塊過來的。哦喲,班長大人真是選了個好日子,都買不到合適的票了,就早早來了。”
哦,那個女人叫王梅。歡慶點點頭,又看了眼兩位主力,“我也是買不到合適的票來早了。”
“誒,我們聽說你一畢業了就去了B市啊,現在在做什麼呢?我記得歡慶你大學那時候都不跟我們玩的,就李帥和你關係還好點,老幫你點到帶作業的。平時啊,我們可都見不到你人。”
歡慶笑笑,“我在一家小公司裡工作,也沒做什麼。”
“哎呀,你沒去銀行上班啊。”她們大學裡都是同系的,學的經濟。那濃妝主力一號似乎覺得讀經濟畢業後不去銀行簡直屈才,笑著說:“我和牛牛都在銀行,王梅在一家外貿公司上班。”
牛……牛?
歡慶終於記起來了。
這倆主力,一隻兔子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