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時期,我會懷疑你被馮遠那邊的人給拐賣走啊!”
“這年頭還興拐賣良家少男了?”周楚一副大駭的語氣。
“你要是想賣,我幫你拉個皮條?”
上午周楚才鬧了事兒,說要下午回來,晚上就不見了人,這尼瑪是要見鬼啊!
錢有方開完了玩笑,就納悶起來:“你他媽現在人到底在哪兒?”
“我在……”周楚拉長了聲音,笑了兩聲,最後道,“算了,你就是一輩子打光棍的命,我先掛了,明天回來跟你神吹。”
可憐的錢有方再次被周楚無情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錢有方這人只有錢,所有妞都是錢砸出來的,他就沒明白,周楚這小子哪裡來的這麼狠的女人緣?
周楚今天也沒明白呢,剛剛掛了錢有方的電話,辛梅就打過來了:“現在方便接我電話?”
“方便方便,哪裡有不方便的?”
周楚之前跟辛梅約好了,說晚上聯絡,現在辛梅就打進電話來了,不過時間有些晚,晚上九點半了。
辛梅想想也沒什麼好說的,只問他:“接近馮果兒的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我想你慢著點來,以後就聯絡我這個手機號, 只有你一個人能打進來,以後算是我們兩個人的聯絡專線。”
“我說我不會暴露吧?”
周楚聽見浴室裡有水聲,靠邊站了站,壓低了聲音說著。
“電話不會,密線。不過你自己是不是會暴露我可說不準。”
想想馮果兒對周楚還真有些特殊,辛梅心裡有些奇怪地泛酸。又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周楚臨走時候問的那一句話。
隔著電話,京城又在下雨,還是瓢潑大雨,外面的聲音吵鬧成一片。周楚那邊也能聽見嘩嘩的雨聲,而周楚的聲音就夾雜在茲茲的雜音之中,有些普通,也挑不出什麼特點來。唯一能分辨的,就是他的語氣。輕而易舉就能聯想起他說話時的神態。
周楚是個很平凡的人,也是很特別的人,平凡是因為他的出身和樣貌,特別是因為他的學識和脾氣。
跟周楚一樣出身的人又很多學識跟他一樣豐富的雖然少,卻也不是沒有,可他這個脾氣卻是獨一份兒,說不出的夠味兒。
辛梅就是放不下。
她說著,便低聲笑起來:“你回去的時候沒有淋雨吧?”
這哪裡像是要談公事?
周楚在這邊踱了兩步,笑得有些得意,嘴上卻道:“淋了一點。不過不是很嚴重,京城的天氣就這樣,也不用太擔心。”
“也對……不對!”辛梅忽然反應過來,反過來說話的時候,有些冷硬,“你想錯了,我只是公事公辦。”
周楚聳肩,誰口是心非誰知道,也不強求,嬉皮笑臉的:“好吧。又是我自作多情了,辛梅同志也該有些人情味兒吧?”
“對你不需要。”
這牲口,也需要人情味兒?
辛梅看時間不早,便道:“早點睡吧。我這裡收線了,以後有什麼訊息可以直接打過來問我,一切小心。”
“Yes,Madam。”
周楚說了一句,終於收了線。
打完電話,周楚轉著手機。有些迷茫起來。
他真要去勾引、啊不,欺騙馮果兒?
錢有方是兄弟,馮果兒……勉強也算是個女人吧,這樣做似乎不大厚道。
善惡分開站兩邊,周楚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了,有的東西是公正的,會在最後做出制裁。
他吐出一口氣,回過頭從陽臺上回來,竟然已經看見昆藍裹著浴袍出來了,頭上包著大毛巾,正在揉頭髮,見周楚進來,她道:“你是吳老的得意門生,我可不敢委屈了你,那邊是我侄兒穿過的衣裳,你將就換上,也去洗洗吧。”
“我……”
周楚只覺得這女人洗過澡之後坐在沙發上,兩條腿就隨意地蜷縮在柔軟的絨毛之間,色差對比十分強烈,那種慵懶之中透著幾分迷茫的姿態,簡直性感到撩人。
幾縷捲髮散落下來,靠在昆藍頰邊,被她輕輕地拂開,只專心擦著頭髮。
半天沒聽見周楚回答,她禁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只見周楚站在客廳外的陽臺出口處,一手搭著玻璃推門的門框,一手捏著手機,正在看自己。
“怎麼了?”
“嗯?”周楚終於回過神來,掩飾一般地咳嗽了兩聲,“那個……您能不能別老是提您侄兒?我老覺得您把我當成您侄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