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數個小時的長途跋涉,幾人終於來到一座工廠外。鐵柵欄內有數十隻死去的喪屍,死狀悽慘,畫面不可描述。
“解『藥』……解『藥』真的……真的在這座工廠裡嗎?”庫克的臉『色』很不好看,似乎下一秒就要吐出來。
地上的喪屍就像玩偶一樣四分五裂,然後血漿臟器之類滿地都是,並爬滿了烏壓壓的蒼蠅,他們接近後,蠅群嗡的飛起,能夠看到有蛆蟲在蠕動……
“嘔……”
庫克實在忍不住了。
“輕鬆點,輕鬆點。”範良的臉『色』也有點難看,但他的承受能力還是很強的,這源於他在怪哉屋巷子裡的廁所見多了。
是的,那間廁所的環境就是這麼糟糕。
“好了,事不宜遲,我們快點進去吧。”範良扛起昏『迷』不醒的詹妮弗,一腳踹開鐵柵欄,快步走向工廠大門。
庫克深呼口氣,但臉『色』馬上狂變,他劇烈嘔吐過後,虛脫般費力背起同樣昏『迷』不醒的羅西,緊跟在範良身後。
在一個小時前,詹妮弗兩人陷入了昏『迷』,並伴有高熱不退,情況十分危急。
“如果,我是說如果……”庫克的眼神有點古怪,有幾分憂愁,但更多的是喜悅。
“你是想說我們沒有找到解『藥』怎麼辦?”
“嗯……”庫克停頓一下,“對。”
範良胸有成竹的回道:“解『藥』會不會有我不知道,但幕後黑手一定還留在工廠裡。”
“咦?”庫克驚疑道,“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範良呵呵笑道:“我一直在想體育委員為什麼追殺我,詹妮弗跟羅西出事後我就想明白了,有人不想我留在這座城市。”
庫克怔住片刻,問道:“可是這個人怎麼知道你很強?”
“我覺得受到驅逐的人不止我一個,應該活下來的人都遭到了體育委員的攻擊。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幕後黑手要留在這座城市,為了防止有人打擾,所以他要將活下來的人類都殺光。”話說的越多,範良的頭腦就越清晰。
“還有,你看外面死去的喪屍。”
庫克疑『惑』道:“外面的喪屍有什麼問題嗎?”
“他們死去很久了。”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範良還特地跑到門外拖了一具屍體回來。
庫克整個人都不好了,“不用這樣吧?”
“別開玩笑了!”範良用一副偵探的口氣冷喝道:“為了尋求真相,我們要不惜一切代價,偵探的榮光就是在真相大白的那一瞬間啊!”
不明所以的庫克肅然起敬,但他仍不明白,範良跟偵探有什麼關係。
“你看這具屍體跟我們遇見的喪屍有什麼區別?”
“我??”庫克帶著哭腔道,“我就不必了吧?”
“住嘴!”範良叱道,“作為偵探的助手,如果連線近真相的證據都不敢面對,還有什麼臉面面對司馬遷?!”
“司馬遷?”庫克茫然道,“那是誰?”
“呵……現在的人已經墮落到這種地步了嗎?”範良憤慨道,“為了尋求真相,司馬遷遭受多次宮刑,是人稱不死鳥的男人,是所有偵探的祖師爺!”
庫克被震住了,他磕磕絆絆道:“我……我錯了,是我錯了……”
範良聲『色』俱厲的繼續喝道:“現在,你來告訴我,這具屍體跟我們遇見的喪屍究竟有什麼區別!”
“他……他……腐爛,嗯……腫脹……還生了蛆……”庫克結結巴巴說完,膽怯的看著範良。
“很好。”範良表示讚賞,“你成功向名偵探的名號邁出了第一步。”
庫克有了一點信心了,他整理整理頭髮,補充道:“我們遇見的喪屍,可能是感染喪屍病毒的原因,腐爛的特別慢,即使死了兩三天,屍體都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
那麼由此推斷,工廠外的喪屍應該在發生災變時就死掉了,並且他們穿著廠服,應該是沃斯公司的員工。”
“非常好,非常好。”範良鼓掌道,“頭腦清晰,有條有理,恭喜你,再經過幾次鍛鍊,你就能成為一名合格的偵探了。”
庫克面『露』狂喜,幾乎是吼出來的,“我會更加努力的!”
“那麼,懷揣著夢想的少年。”範良慷慨激昂的喊道,“讓我們去揭開世界混『亂』的真相,讓罪犯得到應有的懲罰吧!”
“是!偵探先生!”
庫克雙腿併攏,情緒亢奮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