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未甩脫身後的鐵索,對面一道人影凌空襲來,展雲傾將寶瓷往懷中一帶,單手抱著她在半空一旋,落向一旁。
隨即落地的便是他們的老熟人南宮麟川,他冷笑一聲,那一臉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真讓人覺得不如去看旁邊的傲嬌貨。
他只掃了展雲傾和寶瓷一眼,便去看南宮雪雁,那假惺惺的客氣裡無處不透著隱隱約約的針鋒相對,還有不屑。
沒錯,在他眼裡,南宮雪雁這個被嬌生慣養大的小瘸子根本不配當他的對手!
“弟弟,看來你偶爾也會做些有用的事。”
目光意有所指的看一眼展雲傾,他會在這裡,南宮麟川其實挺意外的。
但正所謂得來全不費功夫,他自己已經比完了,而展雲傾若是缺席,豈不是撿了大便宜。
只是南宮雪雁一聽這聲“弟弟”卻忍不住炸毛,磨牙道:“別叫我!你不配!”
——別說他名義上只是個沒身份的堂兄,就算他其實是南宮老爺所生,也不過是個庶出!
南宮麟川卻不理會,對他這個“南宮家主”全然未放在眼裡。
若不是如今顧著門面,他何須屈居這個一無是處的傲嬌少爺之下。
他轉向展雲傾,如此天賜良機即便冒著在武林大會私下動手也是不能放過的,誰讓他偏偏有個好理由呢——“展公子若要走請便,只是怕要留下這位小姑娘了。”
他分明吃準了展雲傾不會丟下寶瓷一個人,藉此來拖住他。
寶瓷嫌展雲傾待人太客氣不等他開口就蹦出來道:“憑什麼?”
南宮麟川冷笑,“你對我大伯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
“我幹嘛要清楚?若真有理,你就說清楚!”寶瓷便已打定主意一賴到底死不承認,反正她也不信南宮家能有什麼證據!
“我大伯死前那兩日只有你一個人見過他!還敢說不是你做的!?”
她要的就是給展雲傾聽這句話,頓時得瑟起來——果然是沒有任何證據啊~~
“我見過就是我殺的?你們南宮家的人這麼脆弱,用眼神就能殺死的?沒證據可不要亂說哦~~”
展雲傾本也不會相信寶瓷能殺南宮老爺的。
她不過是個小姑娘而已,武功又不見得多高,要殺南宮老爺至少也要有笑月那般武功……
笑月。
展雲傾思緒只一頓,便又如常。
他同樣不該懷疑笑月。
他客氣道:“誠如寶瓷所言,兩位若堅持說寶瓷與南宮老爺的死有關,可有證據?若是沒有,在下便帶她走了。”
他微一抱拳,帶著寶瓷便要離去,南宮麟川卻似下了狠心來攔——即便沒有證據,將來只說為南宮老爺報仇心切,也沒人能責難他!
展雲傾一見他動手便知寶瓷不過是個藉口,他真正的目的卻是要拖延他,讓他比武缺席!
於是在他看來,反而是自己連累寶瓷。
既然南宮麟川要耍這樣的手段他也不再客氣動起手來——展雲傾身如雁行對上南宮麟川如鷹般的陰狠,卻一派從容沉穩。
南宮雪雁打量著形勢,沒有讓保鏢出手。但一旁寶瓷卻有些急了——雖然眼下分不出輸贏看似吃不了虧,可是這麼拖下去,耽誤的還是展雲傾!
——武林盟主是展雲傾的,南宮麟川這個小人休想!
——※——※——※——
此時平叔正匆忙來尋君簫凌,比武已輪到展雲傾,他竟然缺席。
君簫凌只得匆忙而去,坐在院子裡的笑笑和寧寧對視一眼,卻是覺得寶瓷似乎去的太久了——
他們兩人也忙起來去找寶瓷,虧得有他們兩人在,才沒有多繞彎路。
君平喝一聲:“你們在做什麼!?”
南宮麟川和展雲傾二人身影即刻分開,收手行禮。
“——見過君樓主。”
君簫凌站定,目光掃過他們,聲音聽來似只是淡淡溫和,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為何在這裡私鬥?”
南宮麟川先發制人道:“君樓主明鑑,我南宮家主數日前被害身亡,今日小侄在此見到兇手,展雲傾卻一意袒護——小侄一時情急,這才不得不出手!”
君簫凌的目光便轉向展雲傾和他身旁的小姑娘……可真是個小姑娘。
明珠似的小巧水蘊著,精緻得像是連只蟲都踩不死。
展雲傾垂首道:“這是在下未婚妻,名叫寶瓷。”
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