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很有效的。聽著劍聲破空,耳朵便聽不到別的聲音,裂金碎石,哪怕把這院子拆了,它的主人也不會說什麼。
所以寶瓷一來就瞧見了
白衣翻飛正在練劍的笑笑,卻是一聲震耳尖叫,竟連一劍破空的聲響都沒能壓得過去,就這麼直直往笑笑耳朵裡鑽,無法忽視。
他微微擰著眉看她,見她用手指指著他身上嚷道:“——停下!不許再動!!”
在他還沒有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時那丫頭就已經奔上來,拉著他就往屋裡去。笑笑本可以不動的,只要他不動,她拉也是徒勞。他也可以一掌把她揮開,叫她知道不該隨隨便便來碰觸他。
可是他都沒有,就這麼木然的被她拉著進了屋,一手還握在劍上,隨時都可以一劍砍過去。
他來這裡之後的確是太麻木了,麻木到不止是鳳戀香可以在他身邊來來去去,連一個小丫頭都可以把他拉來拉去了。
他只是被拉著,連反抗的念頭都沒有,直到進了屋看她慌忙去拿桌上先前送來的傷藥,然後轉身對他命令道:“脫衣服!!”
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血跡已經染透了白色的衣衫,身上的傷不知幾時已經裂開了。
——即便如此,她以為自己是什麼人,可以對他下命令?
他眉頭一挑,寶瓷本能的感覺到他的不滿就在爆發的邊緣,才意識到自己應該先表明身份再給笑笑治傷,看他到時候還蹦不蹦躂——可是還沒開口,就看到門外春桃已經氣喘吁吁的跟來了,憋在嗓子眼兒裡的話只能再吞回去。
春桃也看見了笑笑身上的血跡,低低驚叫了一聲。
笑笑擰了擰眉頭,突然就沒興趣再趕人了。因為他意識到,趕了這一個,還有下一個。只要他人還在這裡一天,大約就連治不治傷這種事也不是由他說了算的。在鳳戀香膩歪了這樣的遊戲之前,什麼都不是他說了算的。
寶瓷見他不再反抗,卻在心裡哼了哼——她來他就一臉不滿,春桃那個小美人來了他就不再反抗昂~~
於是她憤憤的“呲啦”一聲扯開笑笑的衣襟——
……呲啦?
笑笑低頭,看到自己的衣襟被用力過度已經撕爛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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