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3 / 4)

小說:笑問仙君借段緣 作者:卡車

味著有人刻意繞開了酆都,直接接引他升入雲門!

前所未有,他的仙身裡裝著的是……

原本應該是鬼魂?

離南嶽後,他想要將鴻蒙三世鏡歸還給酆都。半路上或許是心思恍惚,沒留神寶鏡跌落人間。

其實早該想到的,玄逸之所以會站在鏡前,大抵是認出了年少家國裡的舊物。

蘇上卿花了很長的時間,在潮溼悶熱的密林裡搜尋。最終只找到其中一塊碎片,拜託南嶽神君將它交還給了玄逸。

自此之後,世上再無鴻蒙三世鏡。

曾經看過的那些美妙景象,只能等到下輩子了。

那之後的日子,蘇上卿過的渾渾噩噩、不理世事,可轉眼間一切都變了。

魔界大舉侵犯,三十六洞天本該同氣連枝,天樞院的朝會上,大家卻把矛頭都對準了玄逸。

有人說他與魔尊相交已久,魔界的來犯或許是出於私怨。

也有人說玄逸根基不純,本不配位列天樞院,該藉此引咎辭去仙位。

更有人說,玄逸是從西王母曾經的修煉之地昇仙,更得到了崑崙浮丘公的接引,是神界派來的眼線。

蘇上卿選擇了沉默。

玄逸索性發了狠不要任何援助,以一己之力對抗諸魔。忽忽五年過去,蘇上卿再見到他,是在自家宮門前,跪接上清天發下的貶書。

童子一時疏忽燃錯了香料,遭到了地府鬼官告發。未曾想天尊徵詢玄逸意見後,將之等同於天律玄科所禁的檀香。連申訴的機會都不給,一道貶文退減了七百年的上仙之位,流放祖洲!

正午驕陽刺目,玄逸微微一笑將貶書直接扔到他面前,瀟灑的登上仙車奔雲而去,連道別都不屑說。

未等蘇上卿說完,鹿箭已經聽不下去了。她不知道該如何消化有關玄逸的資訊,這些慘淡的過往。她緊緊的抿著嘴唇,一語不發盯著蘇上卿,直把那偉岸的中年男人迫得噤了聲。

金虹連山低喝:“鹿箭,不得無禮!”

無名之火轟然炸起,小屋的木門燃燒著遠遠的飛出。鹿箭像逃離一般,壓抑的哭泣著跑進漫天風雪裡。

她的身影踉踉蹌蹌,齊膝深的積雪迫使她停在了一株枯萎的杉樹下方。跪坐在雪地上,她感覺到一種從未體會過的疼痛,不是來自她冰冷的雙腳,而是來自胸膛某處。

她悽惶的望著迷濛不清的遠空,大顆大顆的淚滴順著臉頰滑落。

“有人說這裡曾經是一片花田,生長著不死之草。”鹿箭遲緩的側過頭來,目光空洞落在茫茫雪原上:“他又活了一回,為什麼還是不能快樂?”

“這個問題應該由他自己來回答。”雲蘇替她緊了緊披風,這樣說道。

門外微弱的哭泣聲湮滅在風中,金虹連山負手站的筆直,只給小屋的主人留了個金綠的背影。

“我不評價箇中是非,無論是你認為的冤屈抑或是玄逸認為的背叛,不過是偶然的嫌隙罷了。你若有機會站在玄天向下看,這種事情每天都在上演。差別就在於,凡間的戰爭尚有神明掌控,神明間的爭鬥又該如何收場呢……”

蘇上卿被這凝重的語調說的羞愧,正色道:“當日所見我並未同任何人說過,可……其實我也曾站在玄逸的立場上想過,如果我是他,也會覺得自己可疑。”

失去了房門的斗室被呼嘯的寒風充塞,或大或小的冰粒擦著臉頰留下麻木的疼痛。無論是神與仙,依舊會冷、會痛、會犯錯。所謂得道就是讓他們有辦法摒棄一切原始的慾念,在永恆無盡的時間裡心無旁騖的履行著照拂蒼生的職責。

金虹連山稚嫩的眉角低垂,不難從他的神情中看出濃濃的失望:“仙分九品,泱泱眾眾,或許都少了一點對天地賦予的權力最起碼的敬畏。使他們表現的如披著羽衣的凡夫俗子一般,卻忘記了凡人應有的美德。”

同樣的星空下,難以平靜的又何止一人?

陷入沉睡的王宮中,尊貴的客人獨自倚著窗欞,怔怔的望著璀璨的天河。從他的眼底迸發出一蓬曾經短暫熄滅的星火。

遠遠的天邊,南方七宿張開碩大的翅膀一刻不停的飛翔。

你覺得它沒有變化?那是你沒有真正看清。

一道新星從大地升起,落在了那羽翼之下。

☆、第十七章 末世之歡

沃野的山並不高,平緩的山坡上也沒有茂盛的叢林。一尺長的柔軟青草漫山遍野,夾雜著或粉或黃的野花,在夏末的微風中肆意招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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