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卻毫不猶豫的揮開了,精心保養的指甲自卓曜的手背上劃過,留下了一道血痕。
一股氣血直衝上頭頂,她不禁失控的質問道,“拿開你的髒手!玩什麼能玩出吻痕來?你不要把我當小孩子來騙好不好?!”
卓曜看著自己手上的紅印,聽著蘇煙的聲聲質問,再想到她方才那副嬌縱的樣子,終於氣極反笑。
“我的髒手?蘇煙,你給我搞清楚了,我是一個26歲的成年男人,有夜生活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莫說前晚我還沒有和你在一起,就算是已經和你在一塊兒了,我不碰你,難道還不許我碰別人了?”
蘇煙聽到卓曜的‘前晚’二字,馬上便明白了,自己興許是誤會了。前天,她和卓曜還沒有任何關係呢。
可她剛要道歉,便聽到了卓曜後面那些無情的話語。蘇煙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任自己的唇從毫無血色的白,轉為刺眼的血紅。
她拼命的剋制著自己,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這兩天,卓曜對她實在是太好了,好到讓她幾乎忘記了,卓曜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了。
方才她那樣發脾氣,其實說白了,不過也就是吃醋。她只是想要卓曜給她一個承諾,答應她以後不再胡來了而已。
可沒想到,得到的卻是這樣的回答……
“鋥”的一聲,卓曜的電話震動了起來。他心裡正生氣著呢,故連看也不看,便接了起來,開口就沒有好聲氣,“誰啊?”
卓曜的語氣,讓裴姵一下子便緊張的起來。“卓少,是我。我、我前天晚上是不是做錯什麼了?如果是的話,我跟您道歉,您別……”那泣不成聲的語調,倒真不是假裝的。
學校下個月有一個出國學習的機會,像她這樣沒有任何背景的人,根本是排不上的,她唯一的指望便是卓曜了。
如果在這種時候,她再失了卓曜的寵的話,那她可就真是什麼希望也沒有了。
裴姵的哭哭啼啼,惹得卓曜更加煩躁了,他不耐煩的說:“沒有,你別多想了。我手邊還有事兒呢,先掛了,回去再說。”他摁斷了電話,便拉開門往外走去。
新歡舊愛的激情碰撞
就在屋門即將合上的前一刻,蘇煙終於控制不住的撲上前,拉住了卓曜的袖口,抽泣著,哆嗦著唇問道,“你、你要去哪裡?你不要我了嗎?”
蘇煙的櫻唇微微上翹著,色澤豔麗。他嘗過的,那裡的口感好的不可思議。而現在,因為有著零星鮮血的陪襯,就更容易引起人蹂躪它的慾望了。
卓曜眸色幽深的盯著它,有一瞬,差點就俯身咬上去了。可是,他最終還是沒有這樣做。
他得晾一晾蘇煙,好好磨磨她這小女孩的性子。
女人是可以寵的,但卻不能慣。這是他一直認定的信條。
迄今為止,蘇煙是他這二十六年以來,最為上心的女孩子了。但這也並不意味著,蘇煙就可以是那個例外。
他願意對她好,願意把她捧的高高的,也願意尊重她的意願,不強行要求她做什麼。
甚至,如果在幾年以後,他仍沒有合適的結婚物件的話,他會明媒正娶的將她接進卓家,並且在婚後專心待她。
但是現在,一切都還言之尚早。
卓曜的眼裡冷了冷。
他慢慢的拂開了蘇煙的手,一字一字的說:“煙兒,平心而論,你是我目前交往過的女朋友中,最得我喜歡的一個了。但是,她們卻也有一點比你強。那就是比你懂分寸,知進退。”
“你若是要撒個嬌,賣個嗔,那我自是容得了,可要說到質問我什麼,或是插手我的私生活,那你還不夠資格。”
“好好想想我說的話,想明白了,再給我打電話。”
卓曜從兜裡掏出皮夾,丟到蘇煙面前,說:“我想你身上大概沒帶多少錢,自己打車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說罷,便再不遲疑的轉身下樓了。
大門被碰上了,外面傳來了汽車發動的聲音。最終,那聲音也漸漸遠去了。
空蕩蕩的大房子,安靜的別墅區,這一刻,蘇煙幾乎感覺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
她低下頭,怔怔的看著地上的皮夾,開啟來,裡面有很多很多的錢,很多很多的卡,只可惜,卻沒有她真正想要的東西。
淚水終於難以抑制的湧了出來。她無力的跪坐到了地上,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嚶嚶的哭泣了起來。
在蘇煙過去的十八年裡,她沒有交過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