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朋友,身邊最親近的男生,也就是卓斐然了。
卓斐然把她寵上了天。莫說是她真的受了委屈,就算是她偶爾的無理取鬧,卓斐然也總是包容的一笑而過。
日積月累之下,她便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應該是這樣的。可原來,不是的……
餐桌上,擺著已經冷掉了的飯菜。蘇煙不想浪費卓曜的一番辛苦,便把它們一口一口的,全部吃到了肚子裡。
只可惜,她的胃不大好,這樣的暴飲暴食,再加上飯菜又是涼的,沒過多久,她便衝到廁所,哇的一下把它們都吐了出來。
小小的一個人兒,可憐巴巴的趴在水池邊,直到把苦膽汁都嘔盡了,才虛脫的滑跪到了冰冷的地板上。
這一天,她簡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的。
從小被家人朋友嬌慣到大的女孩兒,將眼淚通通都嚥進了肚子,強忍住身體的不適,打掃乾淨了衛生間,廚房,餐廳。最後碰上門,離開了這個不屬於她的地方。
回頭看一眼華麗的別墅,蘇煙苦笑了一下。十二點的鐘聲還未響起,而她的一場魔法,卻已經結束了。
接下來的一週裡,卓曜果然再沒有出現過了。蘇煙曾無數次在手機裡摁下了他的號碼,卻從沒勇氣將它們撥出去過。
黎默推開教室的門,第一眼便看到了蘇煙拿著手機,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走過去問:“怎麼?在等他的電話?”
“啊?”蘇煙嚇了一跳,猛地抬起了頭來。黎默那副好像洞察一切的眼神,讓她心虛不已,她唯有別過臉,含糊的應道,“嗯。”
黎默怒其不爭的敲了敲她的頭,說:“笨蛋,他不給你打,你就給他打嘛。
像卓曜那種男人,早就被女人給寵壞了,你要是想等著他來圍著你轉,結果只能是自己活活氣死。”
蘇煙趴到了桌上,有氣無力的應道,“噢……”
“噢什麼啊?!”黎默看著她的樣子就來氣。
“唉,好了好了,”她無奈的擺擺手,“你也別打了,一會兒跟我回桐城好了。有什麼話,你倆見了面再說。”
“回桐城?”蘇煙一怔,這才想起黎默的陰曆生日,似乎就是今天。而每年的這個日子,黎默都要回去跟家裡人一起過的。
還不待蘇煙找出推脫的理由,下課鈴便響了,黎默拎起她就往外走。
蘇煙一路上都沉默著,黎默幾次搭話,蘇煙都無甚興趣的樣子。
黎默只當她是‘私夫心切’,只在心裡暗罵了幾聲重色輕友,倒也沒往別的地方去想。
黎家今天很熱鬧,黎默的幾個堂姐妹們,竟不約而同的都回大宅來了,把黎默的奶奶高興的連嘴都合不攏了。
黎默撒嬌的膩在老人身邊,吵著要自個兒的生日禮物,黎奶奶大方的找來了司機,叫他把孩子們拉去商場,讓每個人挑一樣喜歡的東西,儘管記到她的賬上。
蘇煙一向得黎奶奶的喜愛,因而,是想不要都不成。只得跟隨著這一幫大小姐們,進了那家平時只能仰望的西德商廈。
商場裡的人很少,乍一看去,服務員的人數都要比顧客多的多。旁邊姑娘們嘰嘰喳喳的談話,倒是很熱鬧,但蘇煙卻始終插不上嘴,只有安靜的跟在一邊。
一次兩次的,黎默還能顧及她的感受,故意將話題往她那兒帶,但是,蘇煙的談興卻一直都不高。黎默無法,也只得由著她去了。
空調的冷氣開的很足,蘇煙下意識的抱了抱肩膀。身體有點冷,心裡也有點涼。不知不覺間,她便與黎默等人走散了。
GUCCI的專櫃上,正陳列著一條雕有鏤空紋理的白金鍊子。蘇煙不自覺的便被它吸引了。她走過去,輕敲了下玻璃,對畫著精緻妝容的售貨小姐道,“麻煩給我拿一下這條手鍊。”
蘇煙穿著一身校服,臉上也是乾乾淨淨的,明顯中學生的打扮。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會花幾千塊買一件首飾的人。
售貨小姐遲疑了一下,但是本著良好的職業素養,她還是微笑著說道,“好。”
她回身取過鑰匙,開啟櫃門,捧出盒子,可還未交到蘇煙手上呢,就聽到一邊傳來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小姐,把你手上的鏈子給我看看。”
晚上陪誰?
售貨小姐抬頭一看,卻是店裡的老主顧裴姵小姐來了,而旁邊那位一臉不耐的男人,可不就是市內有名的鑽石王老五卓曜嗎?
“是,裴小姐。”那售貨員笑的一臉燦爛,馬上便把手裡的盒子,毫不猶豫的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