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也變成野小子了?!”
卓曜沒料到舒嫻竟會反過來教訓他,不由的怒氣反笑。
“大媽,我剛才的確是失禮了,可你不覺的,你那麼說煙兒,才真叫過分嗎?!”
“過分?我哪裡過分了?”舒嫻好笑的輕叱了一聲,“你說,我有哪句話說錯了?”
她眼含陰厲的瞥了下蘇煙,正正神色,苦口婆心的勸道,“曜曜,你醒醒吧,她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這麼對她嗎?你想要什麼樣的大家閨秀沒有啊……”
大家閨秀?卓曜有些晃神。那些刻板無趣的女人,只在腦海裡閃了一個影,隨即便被各式各樣的蘇煙給取代了。
她曾那樣豪邁的一揮手,說:“讓那些恩恩怨怨就這麼過去吧。”
她曾恬淡的笑著說:“我沒有權力,去懲罰一個將來有可能會犯錯的人。審視良心,是佛祖他老人家的事,不是我的。”
她也曾歪著頭,調皮的說道,“我是壞人堆裡的好人,好人堆裡的壞蛋。”
………
卓曜情不自禁的笑了,漆黑的眸子裡,盡是驕傲與自豪。
“我來告訴您,煙兒她有什麼。”直直的望著舒嫻的眼,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她不自卑,懂得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卻也不嬌縱,有寬恕的胸懷,有釋然一笑的大度。”
“高貴的,從來都不是那些外在的東西,而是心。”
將蘇煙摟進懷裡,緊緊的,那是一種永不放手,相生相依的姿態。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在我心裡,蘇煙勝過任何名門閨秀。”
一句斬釘截鐵的話,結束了這場沒什麼意義的爭論。卓曜拉著蘇煙的手,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男人的步子很大,唇角緊緊抿著,英挺的眉峰微蹙,顯然是還在生氣。蘇煙歪著小腦袋看,不知怎的,就覺的心裡甜滋滋的,就像喝了蜂蜜水一樣。
她忍不住想笑,而事實上,她也真的笑出來了。
女孩嘻嘻的笑聲,卻點燃了卓曜心裡壓著的火。
他驟然停下了腳步,猛地回身握住了蘇煙的肩膀,“你還笑的出來?!大媽那麼說你,你都不生氣嗎?真是沒心沒肺……”
“我生氣啊。”蘇煙的眼睛亮晶晶的。她抬手環上卓曜的脖子,拉下他的頸,與他額頭相抵,甜甜的說:“可是,看你這麼為我生氣,我就不氣了。”
卓曜瞪著她,眼神還倍兒嚇人,可蘇煙一點都不被他影響,反倒笑的越發燦爛。
“撲哧。”最後,還是卓曜掌不住鬆下了臉,點點蘇煙的小鼻子,寵溺的說了句:“你呦……”
摟住她的肩膀,繼續往外走,卓曜狀作隨意的說了句:“訂婚宴我們辦簡單點好不好?就不要請那麼多人來了。”
蘇煙心知,卓曜這是怕自己搞不定舒嫻,又不願往後延期,不禁有些好笑。
“你急什麼啊?這種時候,急的一般不都是女生嗎?”
自影片門事件過後,周圍的大多數人,都以一種憐憫的眼神在看她。
“我怎麼不急?”看走廊上沒人,卓曜俯身就是一個吻,品嚐美味般舔舐了一會兒,才嬉皮笑臉的說:“多少人都看見,我的清白就毀在你手裡了,你可不能不認帳啊。”
蘇煙臉有些紅,嗔怪的推了他一下,卻在心裡偷偷撇了下嘴。
清白?
卓二公子有這種東西嗎?
若真做到那種程度,就要對他負責的話,那她前面大概得排了一個連的女人呢。= =
不過,蘇煙是何等聰明。這樣的話,她當然不會成天掛在嘴邊。
偶爾撒嬌會讓男人憐惜,成日吃醋翻舊帳,卻只能讓男人厭煩。
抱了抱他,她從善如流的呢喃道,“誰說我不認帳了?”
聲音有些小,帶著恰到好處的羞澀。
卓曜心頭一熱,手正欲撫上她的頭,就聽到廊口忽然傳來了一聲清淡的男聲:“煙煙。”
蘇煙下意識的推開卓曜,一步跨過去,“阿靖?”
手下驟然空落,不禁令卓曜的眸子一暗。他微微抬了抬胳膊,似是想去拉蘇煙,卻又在中途落了下來。
也就這點功夫,鍾靖就已走到了近前。
他對卓曜點了下頭,“媽快到了,我要帶煙煙去接機,先走一步。”
不像徵求意見,倒像是簡單的通知。
卓曜的眸色暗沉如水,深深的吐了口氣,一忍再忍,卻還是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