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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大哥,令堂回國,還一定要煙兒去接機嗎?”
話語裡,藏著難掩的火藥味。
鍾靖一愣,隨即失笑,“看我沒說清楚。不是我母親,而是蘇媽媽從青藏回來了。”
轉臉看向蘇煙,他笑的溫柔,“原本今天早上要告訴你的,結果給忘了。”
一股火氣直衝上頭頂。
卓曜自認不是個小氣的人,可他就算再大方,也沒辦法容忍別的男人當著他的面,管自己女人的母親叫‘媽’吧?
他還沒這麼叫呢!
偏偏鍾靖還一臉抱歉的解釋,“平日裡跟蘇媽媽玩笑慣了,一時沒改過口來。”讓卓曜連發作都發作不得。
其實,鍾靖說的都是實話,剛才他那聲‘媽’,純粹就是一時口快了,沒半點示威的意思。
但卓曜卻沒辦法一笑置之。
想到蘇煙早上用那樣篤定的語氣猜,電話是鍾靖打來的;想到她神采飛揚的說:“那是,十幾年培養出來的默契呢!”卓曜不得不承認,他開始忌諱鍾靖了。
“呵呵,沒什麼。”卓曜雲淡風輕的一笑,隨即走上前,復又將蘇煙攬進懷裡,宣告佔有權一般的說:“走吧,我跟你們一起去。伯母回來了,我理應去拜見一下。”
鍾靖挑眉,要笑不笑的樣子,最終倒也沒說什麼,率先朝前走去了。
蘇煙猶豫了一下,似是想說什麼,但看卓曜神態堅定,最終只得無言的隨他去了。
正午的日光透過窗子照進來,拉長了倆人的背影。那影漸漸交融,模糊,終到難以分辨,化作空白。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曾經,卓曜是蘇煙的劫數,帶著憐憫與恩賜的意味兒,接受了她。
而短短數月之後,蘇煙卻成了卓曜的劫難,令他戰戰兢兢,不敢有一絲放鬆。
正所謂風水輪流轉,老天果然公平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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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三人驅車趕往機場之時,沒有人想到,鍾慶林也正陪在他的‘劫難’身邊。
青藏最近的天氣極惡劣,大部分班級都被取消了。無奈之下,蘇沁唯有先乘機到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