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每天都和我一起起床然後陪我去。那段時間,孃親憔悴了很多,之後我才知道,孃親曾經在冬天掉過一次湖裡,寒氣入體,傷了身體。”
“小時候,不懂事,也不懂得珍惜。”
“直到長大後,才對那時候的行為非常自責。”
他一直回憶,一直回憶……
想一直都回憶幸福,可幸福實在太短暫。
“是不是就是因為我不懂事,幸福才會那麼短。”
言嫿感覺到了他的自責,心疼道:“別太自責,不關你的事。”
“有一天,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強盜闖入了我家,爹孃為了救我和妹妹,被殘忍的殺害了。”
“我太恨,太恨,恨自己,也恨他們。”
“他們破壞了平靜,破壞了我們的家。”
言嫿明白了,為何在明虛山第一次見他,即使離的那麼遠,依舊能感覺到他身上濃濃的殺意。
“還記得當年的強盜嗎?”
“記得,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記得。”
“這條路上,我也會陪你。”
她覺得,他還有一個目標,就是為爹孃報仇。而她呢,此刻目標就是揭開爹爹身份的秘密。
他陪了她,她也陪他。
他們不僅是同病相憐,更有為爹孃不顧一切的信心。
他有了她陪,以後的路會更好走。此刻他的心裡有了十二分的高興,十分是她願意在自己身邊,另二分的高興是……
連他自己也不想知道。只要所有的一切朝著既定的軌道執行。可惜,他沒有發現,有她在身邊,回憶那傷心的過往,似乎痛楚都沒有原先那麼強烈。但是他心裡清楚,她必須得到。
夕陽餘溫羞紅言嫿的臉,南宮懍眼裡風景如一。
她在笑,她在笑……也笑在了他的臉上,他也在笑……一路說說笑笑,嚴肅過,悲傷過,快樂過,幸福過。
不知不覺間,雪山從清晰到模糊,平陽從模糊到清晰。離身份的揭開近了,離空憶的預言也近了。不知她能否挺過這一劫。
雪山那邊北暮也已趕到,只是未想到空樓主也在。看著無路可走的雪山,只得陷入與她們同樣焦急的等待中。他一心擔心著言嫿,理智早已拋到九霄雲外,並未思考她們兩人之間的關係。
風塵僕僕的他,落在空憶眼裡,驀的心一緊。紅袍沉重,北風也吹不動,似她的心事。
☆、052寒毒發作
言嫿朝著路的盡頭,走著,走著。離雪山越來越遠,她感覺膝下的寒氣上湧,胸腔徹骨的冰冷讓她漸漸的快要失去知覺。
不好,母冰蟬毒又復發了。
握著言嫿手的南宮懍,感受到她的寒意一層高過一層。
“嫿兒,你怎麼了?”
“懍,沒事。”
言嫿盡力壓著寒毒,看著近在咫尺的平陽,她不能倒下。
而她也不能讓他擔心。
南宮懍脫下身上的外衣披在言嫿的身上,緊緊的擁著她前行。
他不知道,她身體為何這樣冰冷。
她沒有拒絕,反而用手環抱住了他,寒冷使她想要汲取觸手的溫暖。
她催發著內力,儘量讓自己的身體暖些。從小習武,身體本就比常人更加畏寒。可中了寒毒,就算不停的催發內力,作用也顯的微乎其微。
南宮懍擁著她,眼及處正是她的髮梢,只見一頭青黛已出了寒霜。在慢慢往下,似乎都可以看見她臉上霜跡凸顯。
“嫿兒……”
一陣沉寂,南宮懍擁著女子的手,顫了顫。
“嫿兒…”
這次有了回應,只是太輕微。
“嗯。”言嫿像是從喉頭間嗯了一聲,嘴都未動。
南宮懍擁著懷中的女子,都有一種錯覺,那種冰冷就像毫無生氣。
他看見遠方的輕煙,再也不能允許這種無能為力,打橫抱起女子使用輕功,不出片刻,便到了平陽。
他放下她,“嫿兒,我們到了。”
言嫿緊閉著雙眼,聽不到他的呼喊。靜靜的睡在他懷裡,那張傾城的臉感受不到一點暖意。
他摸著她冰冷的臉,急奔在平陽的大街上。
此時,夕陽西下,平陽的街道也在餘暉中寂靜。
疼痛未讓他失去理智,他抱著她,詢問著路人哪裡有醫館。
經過路人指點,他抱著她來到長街盡頭,
急步奔進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