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一手拍碎了面前的桌子。
段熙語那件事後,段姨媽很少到段熙語這邊來,見段姨媽來看自己,段熙語心裡也高興,在盛家她就是被孤立的那一個,平日裡說話的人也不多,與清河說話實在是太累,處處都要巴結她,段熙語又被禁足,那些相當家世的人都看不起她。
段姨媽來了段熙語正好可以說一點心裡話,她歡歡喜喜的帶著段姨媽進屋,讓春桃出去準備茶水過來。
段姨媽打量段熙語房間,見段熙語房間一片冷清,段熙語的臉色也不怎麼好,心裡不禁難受:“熙語……”
段熙語知道段姨媽想說什麼,她不想讓段姨媽難受,就說:“娘,我現在很好,沒事。”
段熙語這樣說,段姨媽更是難受,忍不住哽咽道:“要不是那個大長公主,你的日子怎麼會過成這樣。”
段姨媽這麼一說,戳到段熙語心裡痛處,她抓住段姨媽的手,忍了忍道:“娘,一切都會好的,一定會好的娘。”
段姨媽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都是孃的錯,當初就不該貪圖榮華富貴,非要把你嫁進來。”
“娘,是我自己想要嫁進來的,與你沒有任何關係,我喜歡錶哥,我從小就喜歡他。”
段姨媽忍不住道:“傻孩子,你怎麼這麼執迷不悟呢,昭哥兒對你但凡有一點情誼也不會一直這樣晾著你。”
段熙語哪裡不知道這些,說到底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盛昭是什麼樣的人,段熙語與他相處這麼長時間哪裡還會不知道。只是她始終相信自己有一天會打動盛昭,盛昭的心也會慢慢的回到她的身上。
她之前做的不對的事她可以慢慢的該,她才十幾歲,往後她還有一輩子的時候與盛昭相處,她相信再冷的心總有一天也會化掉的。
“娘,你放心,我不會輕易放棄的,哪怕只剩下一絲的希望我也不會輕易放棄,總有一天表哥的心會回到我這裡。”
看著神采奕奕的段熙語,段姨媽張了張口,最後還是把話給嚥了下去,自家姑娘的性子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只有撞了才會明白自己錯的有多麼的離譜。
也罷,段姨媽心想橫豎盛昭與段熙語有血緣關係,段熙語以後錯的再離譜看在血緣的份上盛家也不會讓段熙語太難過,弄到最後還會像現在這樣,都弄成這個樣子了,只要命還在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丫鬟
母女兩人傷感了一會兒,段夫人道:“熙語,你這次叫娘來是要做什麼?”
段熙語一愣,心想她沒有叫段姨媽過來,好端端的段姨媽為什麼要說是她叫她來的:“我叫你來?娘,我沒有叫你過來啊。”
段姨媽困惑:“不是你派下人傳訊息叫我過來的嗎?”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母女兩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她們對視一眼,段姨媽道:“不是你叫我,哪有是誰?”
春桃從外面進來,福禮說:“夫人老夫人,太夫人身邊的青芽姑娘來了。”
兩人都沒說話,段熙語猶豫一下,說:“既然是青芽姑娘來了還不趕緊讓她進來。”
段姨媽也反應過來,笑道:“青芽姑娘是太夫人身邊最貼心的丫鬟,既然親自來跑一趟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說的。”
春桃退出去,段熙語緊緊抓住段姨媽的手,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娘,今天的事不大對勁,我總是覺得要出什麼事了。”
段姨媽心裡也沒底,只得安慰女兒:“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春芽很快進來,笑盈盈的對兩人福了一禮,段熙語趕緊站起來拉住春芽的手說:“姑娘這是在做什麼,趕緊過來坐下。”
春芽順勢坐下,但只坐了半邊凳子。
春芽臉上看不出什麼,段姨媽乾脆開口問:“春芽姑娘,你來這裡是太夫人有什麼吩咐嗎?”
春芽笑說:“還真是太夫人有吩咐,太夫人見段夫人一個人在院子裡難免寂寞,平日裡也沒什麼說話的人,大長公主懷有身孕,身子深沉,精神難免不濟,不能時常與段夫人說話,就尋思著段老夫人一個人住在外面定也是無人說話的,就吩咐下人把段老夫人接過來與段夫人好好說說話。”
段姨媽提著的心並沒有因為春芽這幾句話放下,她臉上還是笑著說:“太夫人如此抬愛,還真是不好意思了。”
春芽說:“太夫人說了兩遍都是親家,讓段老夫人不要不好意思。”春芽起身,“奴婢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太夫人還在等著奴婢,奴婢先告辭了。”
段姨媽母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