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段姨媽笑說:“麻煩姑娘跑一趟了。”
春芽走到門口,回頭說:“老夫人和夫人還是回去陪陪段夫人吧,奴婢先回去了。”
送走春芽,母女兩人的臉色都變得沉重起來,段熙語叫春桃在外面守著別讓人進來,與段姨媽進了屋子,兩人坐在屋中沉默一會兒,段姨媽道:“這裡面有古怪。”
段熙語下意識點頭,她也感覺到裡面有古怪的地方,盛太夫人好端端的怎麼會叫段姨媽過來,光這點就很奇怪,要說裡面沒有貓膩,打死她都不信,只是因為什麼呢。
段熙語心裡疑惑,她最近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除了到清河那邊找清河聊天說話,就算是這樣她也是老老實實的。
忽的,段姨媽身子一抖,段熙語疑惑看她:“娘,你怎麼了?”
屋中段姨媽的臉色忽明忽暗,有幾分陰森感覺,她看著段熙語,小聲說:“那件事不會被知道了吧。”
段熙語一時沒反應過來,不懂段姨媽說的那件事是什麼,看著段姨媽的臉色,段熙語身子也是一抖,隱約感覺不好,她抓住段姨媽的手緊張說:“娘,我們做的那麼隱蔽,況且又過去這麼久誰會去查啊。”
段姨媽放鬆身子:“你說的也對,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誰會去查。”
青芽從段熙語那邊離開去了盛太夫人身邊,將段熙語那邊的事一字不少的全都彙報一遍,盛太夫人點頭讓春芽退出去,屋中只剩下盛昭與盛太夫人兩人。
“昭哥兒,你說的那些事都是真的?”盛太夫人滿臉不敢置信的神色。
盛昭點頭:“原先我也不信,又派人細查了一遍,發現果真如如此。”
盛太夫人沉思:“既然如此,我再去查一下。如果真的是這樣……”盛太夫人嘆息,心裡是說不出的失望,“這輩子她就翻不了身了。”
盛太夫人年紀大了,漸漸不愛走動,就連請人到家裡坐坐的心思都沒有,收到盛太夫人的請帖,趙夫人委實納悶了一下,平日裡都是她們去找盛太夫人說說話,幾時盛太夫人找她們說話了。
心裡疑惑著趙夫人也沒有多想,整理一下後就來盛太夫人這邊。沒辦法盛昭權勢滔天,跟著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他家中女眷一個比一個不好巴結,唯一一個好巴結的還是個廢人,實在是可惜了。
到了定國公府,趙夫人見定國公府門上冷清不由覺得奇怪,難不成盛太夫人只找了她一個人過來說話不成?壓下心底疑惑,趙夫人跟著丫鬟進屋,轉了幾個走廊到了盛太夫人院落。
盛太夫人院落一如既往的冷清,丫鬟們全都寡言沉默,個個都是不愛說話的人,與盛太夫人的性子到有幾分相像。
這種情況一看趙夫人就知道了,盛太夫人只找了她一個人過來,只是為什麼只找她一人過府,其中意義就要深究了。
柿霜帶著趙夫人進屋,盛太夫人對趙夫人笑道:“快來坐下。”
趙夫人笑了笑,微微福身,坐在盛太夫人身邊,青芽帶著屋中所有丫鬟全都退了出去,屋裡只剩下盛太夫人與趙夫人兩人。面對這個陣仗,趙夫人隱約察覺有點不妥之處,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讓盛太夫人如此作為。
屋裡的人全都出去了,盛太夫人才說:“這些年來年紀有點大了,很多事情都沒心思管,倒是讓人鑽了不少的空子。”
趙夫人不懂她話中意思,只附和說:“瞧太夫人說的這話,這京城裡的幾家老太太,誰有您有精神。”
“再有精神也有精神不濟的一天,這不還是讓人鑽了空子。”盛太夫人的話說的沒頭沒尾,趙夫人只得細心猜測盛太夫人話中的意思。
盛太夫人不可能無緣無故說這些話,而且是在她這個外人面前,既然說了就說明她說的話與她相關。仔細思索近日來發生的事,趙夫人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麼事碰到了盛太夫人的逆鱗,不由得把時間往前推了今年,忽的一愣,隱約知道些什麼,只是那事她是遵照盛家的意思去做,與鑽空子也沒什麼關係。
趙夫人不由得皺了眉頭,再細細思索一下察覺到了不對勁,難不成她在那件事上被人當槍使了不成?她試探性的問盛太夫人:“太夫人,我這人腦子笨,很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的,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給我說說,我看看能不能幫幫你什麼。”
見趙夫人開竅,盛太夫人也不藏著捏著,直說:“雲太妃的死是不是趙家動的手。”
趙夫人臉色微變,下意識回頭看門外,盛太夫人說:“你不用擔心,我讓人看著了。”
這下子趙夫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