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4)

小說:心之官則思 作者:沸點123

?”

靳則思面色有些僵硬,攏著頭髮,說:“額,舒服了很多,就是有些犯困。”後面這句是真的。

“吃藥都這樣,你要是實在不舒服,今天就先回去休息吧?這裡沒多大事了,下午我跟他們把具體方案討論出來,明天就可以著手準備下一步了。”

聽到“吃藥”二字,靳則思那點自我厭棄的情緒又開始往上湧,她有些難受,想了想,點頭說:“那就辛苦你了,我先回去。”

“嗯,你自己可以嗎?要不要我送你?”

“不,不用,我可以。”

靳則思拿了包出來,徑直走向公交站,因為心緒有點混亂,一路埋著腦袋走著,不小心撞到了路上一個背對著她打電話的男人。

她一驚,連忙向對方道歉。對方拿著手機看了她兩眼,空著的手朝她揮了揮,很大度地表示沒關係。

靳則思再次道歉,方才走向公交站。路過一輛賓利,她只覺得這車有點眼熟,可是這樣的車子多的是,她也沒有多想。

公交車來,公交車走。

官晉瀾坐在車裡,一直盯著某一個方向,確切地說是一直盯著某一個人。那人垂著頭,像在沉思,可是看她神情呆滯的樣子,更像是在發呆。

他想下車去,堂而皇之地走到她跟前,出現在她的世界裡。可是他沒有。

陳思妤說,她是莊應文的準女朋友。

女朋友。

呵。

他就那麼看著,直到秘書打來電話,提醒他半個小時後有會議。他收了手機,繼續趴在方向盤上,保持剛才的姿勢,直到那人混混沌沌地上了車,公交車消失在他視線。

天氣有點陰沉,靳則思躺在榻榻米上有些渾渾噩噩的,渾身提不起勁兒。

莊應文說了給她時間,倒是一直沒有給她打電話發簡訊之類,靳則思也樂得清閒。她跟母親通了一次電話,母親這次提到了這方面的問題,說讓她自己留意著,也該考慮考慮了。

靳則思幾次想開口,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原來她已經到了被催婚的年紀。

母女兩說了一會兒之後忽然雙方都沒了聲音,但是也很默契地都沒有掛電話。靳則思垂著眼睛,呼吸綿長輕淺。

她手指在膝蓋上輕叩了幾下,又來回撓了幾下,然後有些遲疑地開口:“媽,你……最近有爸爸的訊息嗎?”

對方似乎是愣了一下,靳則思有些忐忑。

這是初中以後她第一次問起父親,上小學的時候她每次問,母親的回答都是淡淡的一句“不知道”,久了以後她也就不再問了。又有一次她耐不住好奇心問起,母親的回答還是差不多,但是那天晚上她半夜起來喝水,聽到陽臺外面隱隱約約傳來抽噎聲,她靜靜躲在房門口看了母親許久,最後沒有顧得上喝水,就回到床上繼續睡覺。

從那以後,她就沒問過那個人的事。

今天,卻是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地很想知道。她想知道,真的是不愛了,就無法在一起了嗎?那些親情什麼的,都只是愛情的附屬品嗎?為什麼愛不在了,就連親情也跟著消失了?

母親那邊安靜了許久,久到靳則思以為她不會再回答了,靳則思想說算了,接著那邊就說話了。

母親說:“你真那麼想見他?”

靳則思一怔。

想見他嗎?

她不知道,心底裡不可抑制地湧上一股茫然。

對於父親這個概念,她其實是很模糊的。

父親離開家的時候她才七歲,此後一別,就將近二十年再沒有他的任何訊息,她甚至不知道,他是否還在世上。但是在她所剩不多的關於父親的記憶裡,那是一個很愛笑很優雅的男人,對身邊的人都很溫和,唯獨對母親,總是有些冷淡,甚至在兩人吵起來的時候,會衝動得摔身邊的東西。

靳則思額角上隱約可見的一處很小很淡的傷疤,就是因為父親離開的前一天晚上,父親和母親爭吵時被摔破的花瓶碎片傷到留下的。當時年幼的靳則思被兩人激烈的爭吵聲驚醒,穿著薄薄的睡衣從房間裡出來,沒有驚惶,沒有恐懼,只是很淡然地站在一旁靜靜地觀看。

這種場面,她真的見得太多了,慢慢地也習慣了。

她平靜地看著,聽到母親叫父親滾出去,叫他從此以後不用再出現,她們母女的死活,與他無關。

再然後靳則思眼前一晃,額上一疼。

那一刻靳則思不知為什麼竟然一反常態心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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