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真的不告發我!?”徐倩眼前一亮,欣喜若狂道,“我一定幫你作證,一定!”
“好,”陶陶放鬆地笑了,“那你現在趕快休息吧,你住哪?”
“我住在C大的發小那,”徐倩激動地站起來,連連鞠躬,眼也流了淚,似乎堆積在心頭的痛苦和恐懼一掃而空,“謝謝你陶陶,謝謝你,我,我走了,謝謝你!”
那天月光下,倆人牽著手默默走著,誰也沒說一句話,陶陶一直在後怕,而張澤打了個手機後便開始沉思著。
……
“打擾了,請問您需要些什麼,本店今日推薦的是風情國度系列咖啡,有墨西哥落日冰咖啡、夏威夷激情冰咖啡、巴黎浪漫曲和愛爾蘭冰咖啡。”
正直週末的休閒午後,陶陶像往常一樣在午後咖啡廳忙碌著,大都市的繁忙和快節奏,在這小小地空間裡得到了停滯,安靜與祥和在午後的陽光照耀下都有了溫暖。
“一杯藍山,謝謝。”客人頭也沒抬,專注著電腦。
“真不知道你為什麼喜歡藍山。”陶陶撇嘴小聲嘀咕道,認真地單記下。
“顧客就是上帝,小姐不該抱怨自己的上帝。”張澤聞言輕笑,抬頭戲虐道。
陶陶瞪了他一眼,轉身走向櫃檯。張澤笑意更濃,摩挲著手指垂眸。藍山酸味、甜味、苦味融為一體,在第一次就喜歡上了這種酷似青春的味道,苦澀的思念,酸甜的遇見,像藤蔓一步步延伸到胸口,終於糾纏住了心臟開了花,香氣瀰漫五臟六腑,差點衝昏了頭腦。
“小莫姐,待會你去給五號座位的客人送咖啡吧。”陶陶有些賭氣地說道。
“五號……”小莫掃了一眼大廳,下一刻眼睛發了光,“我的白馬王子!”
轉頭激動地握住陶陶的手念念道:“陶陶同志,你的自我犧牲成全他人的精神讓我萬分感動,我一定會上報組織表揚你的!”
說完便催促廚房,端著咖啡喜出望外地飛奔而去,到了離張澤幾步後,迅速整理衣冠,面帶微笑,凌波微步走得那是一個無懈可擊。
陶陶無語用手扶住頭,這廝絕對的見色忘義。再看去小莫卻是在張澤的邀請下湊到了電腦前,倆人討論得開心異常,陶陶瞧見張澤的表情突然有些後悔了,感覺有些引狼入室的意味。
幾分鐘後小莫頹廢地走回來,懨懨地趴在了櫃檯上。
“怎麼了?”陶陶悶悶問道。
小莫搖了搖頭,萬分痛心地來了一句:“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陶陶大驚,“你向他表白了!?”
誰知那苦悶的主又搖了搖頭:“唉,別問了,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
“……”陶陶邊收拾杯具便偷偷看向還在埋頭看電腦的人,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對小莫說了什麼?
六點鐘,陶陶準時下班,走出咖啡廳,便看見張澤站在一棵樹下,像是已經等了很久,細碎的夕陽散在他身上,整個人變得夢幻般出現。陶陶加快腳步走到他身邊,鬱悶一掃而空,拉住了他的手臂:“等久了?”
“是很久。”若有若無的埋怨。
“耶?”陶陶驚奇,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張老大竟然抱怨了!
“呵呵,走吧,傻瓜。”張澤看見那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迷糊神情,不禁心情大好,拉著她向車庫走去。
“去哪?”陶陶疑問。
“回D城,”張澤從容不迫地說道,“晉鵬找到了。”
最後一次見到晉鵬是在第二天的法庭上,晉鵬雙手銬著手銬,肆意地四處張望,嘴角還是一如往常邪笑,當看見觀眾席上的陶陶和張澤時,臉才黑了下來,眼神變得狠毒陰險。出庭還有晉鵬的父親,就是上次向陶陶道歉的中年男人,他犯包庇罪,被正式逮捕。
而找到晉鵬,配合警察查清一切的,是陶陶身邊這個冷清沉默的男人。中途休庭後陶陶問了忍不住疑問:“你到底是怎麼發現晉鵬的?”
張澤微微一笑,平淡從容:“其實晉鵬實施陰謀後,並沒有逃往外地,而是給了孫子睿的老大一筆錢,便躲在了A城城北的一棟商品房內。其實晉鵬的父親一直知道晉鵬的行蹤,當警察敏感的查到晉鵬與黑社會有關,晉鵬的父親便急忙把他轉移到自己名下的一棟位處偏遠的別墅裡,偶爾偷偷讓人送食物給他。那天你同學說他可能還在A城後,我便打手機請我朋友幫忙查一下,發現城北真有一棟房子在他父親名下,本是長期空著,最近卻好像住了人,不是還有人往那送東西,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