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玩具搭上,送走趙氏,卓昭節就問左右:“曠郎和徽娘呢?怎麼還沒過來?”
“方才乳母過來說,早上曠郎君起身後鬧著要見君侯,乳母哄他君侯去西域公幹了,奈何曠郎君又說也要去西域……正好徽娘子想去見長公主殿下,乳母就哄了曠郎君一起去。”冒姑含笑道,“這會怕是被長公主殿下留住了。”
卓昭節道:“咦,不早說,方才送荷花糕時也把他們那份捎過去,這會怕是要把祖母的份子吃掉了。”
“過會再送些過去好了。”冒姑笑著道,“上回送吃食,長公主殿下不是說,便是她自己不想吃,可看著郎君娘子們吃得香甜也開心嗎?”
既然在長公主那裡,以長公主的為人自然會把兩個曾孫都照顧的好好的,卓昭節就不擔心的,叫人做好烏梅飲:“吊到井裡去,等九郎回來了喝,大熱天的回來吃凍酪傷身。”
又盤算著七月里長公主生辰,叫了夏氏到跟前,問起生辰時獻的舞練得如何,叮囑她用些心,務必要讓長公主看得開懷。
把一干事情忙完了,也過了午時,卓昭節照例要小睡片刻。
只是這日才睡了不久,就被冒姑推醒,說是寧夷曠和寧夷徽回來了,卓昭節揉著眼坐起來,看著視窗放下來的簾子,不確定道:“這會正熱著吧?祖母怎麼就放他們現在回來?”
“婢子看是揹著長公主殿下偷偷溜回來的,而且……”冒姑苦笑著道,“清郎君也來了。”
卓昭節頓時一驚,道:“怎麼會三個一起過來?”
“聽乳母說,是曠郎君把清郎君拉過來的。”冒姑尷尬的道,“這會長公主殿下好像也睡著了,曠郎君和徽娘子玩不到一起,就拉上了清郎君。”
卓昭節皺眉片刻,道:“先把他們叫過來罷。”
三個小孩子一起進來,臉色都紅通通的,明顯路上追逐嬉戲過,就連看著病歪歪的寧朗清也不例外。卓昭節不動聲色的問:“你們怎麼現在過來?可是瞞著曾祖母?”
見她開口,寧朗清立刻臉色一變,甚至於悄悄的往後退了一步,儼然很害怕她的模樣。見這情形,卓昭節心中更加不悅了。倒是寧夷曠和寧夷徽,雙雙靠到卓昭節膝前,爭先恐後的說著話,兩個人硬是說出了七嘴八舌的效果,卓昭節聽了半晌才聽出來。經過,和冒姑說的一樣,兄妹兩個各有所好,玩不到一起,寧夷曠就把玩伴瞄上了寧朗清。
卓昭節便淡笑著道:“你們就只顧自己,也不看看你們堂哥這麼弱的身子骨兒,大日頭下的被你們拉了跑過來?”
寧朗清似乎擔心因此不能和雙生子一道玩耍,忙道:“嬸母,我沒事的。”
寧夷曠和寧夷徽唧唧喳喳的道:“我們沒被曬到,乳母給我們拿扇子遮著呢!”又說想吃果子。
卓昭節打發人去井裡提上來,分與三人吃了,又看他們在跟前打鬧一陣,看看辰光也差不多了,就藉口寧朗清身體不好,別叫長公主擔心,派人把他送回曼徊山莊。
寧夷徽倒沒什麼,她雖然和寧夷曠玩不到一起去,但對寧朗清這堂哥興趣也不很大。
倒是寧夷曠頗為遺憾,還說明日再去尋寧朗清玩耍。
聽著兒子的許諾,卓昭節不免有些頭疼,按說自己對寧朗清雖然談不上親熱,但也沒大聲呵斥過,可今日看寧朗清對自己那副畏懼的樣子,說這小郎君心裡沒什麼想法,卓昭節是不相信的。也虧得剛才沒有外人在,不然還道寧朗清平常在侯府一直被打打罵罵、所以才會這麼畏懼嬸母呢!
何況寧朗清又比寧夷曠大了三歲,小孩子們一起玩耍,下人盯得再緊,總歸難免有疏忽,萬一寧朗清……還是把兩人分開了好。
所以寧搖碧回來後,卓昭節就與他說起了今日的經過,道:“我看不如把鴻奴、暢娘這些孩子一起邀到一塊玩耍罷?”寧夷曠也未必就多麼喜歡寧朗清,只怕還是與妹妹玩不到一起,想著另尋投緣的小郎君玩耍罷了。
寧搖碧也贊成這麼做,道:“明兒個你就開始發帖子,總之不能叫曠郎和清郎太親近了,這小子被祖氏教唆過,我瞧他嘴上不說,心裡對咱們這一房總歸提防著,別到時候在曠郎身上使壞。”
然而還沒到明日,晚上夫婦兩個帶著子女用飯時,忽聽寧夷曠道:“父親、母親,堂哥好生可憐,父親母親何必總是不叫他出門?”
寧搖碧和卓昭節一起陰了臉,道:“這話是誰說的?”
“是堂哥悄悄和我說的。”寧夷曠仰著小臉,一臉認真道,“堂哥說父親母親不喜歡他,所以經常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