齏的鬥狠,慕空蟬是壓上了容貌性命,才把同樣出身公侯之家、亦對時採風滿腔柔情的歐纖娘壓下去的!
這還是明面上的一個,暗地裡,慕空蟬這個時家五少夫人的位置根本就是踩著無數或身份與她相若、或姿容絕代、或風流入骨、或……的情敵上去的。
即使如今溫壇榕什麼都沒做,只是透露出戀慕寧搖碧之色,但慕空蟬總覺得不代卓昭節敲打她一把不痛快。
當下嘴角微勾,笑意盈盈的道,“不過呢寧九待初歲是真的好,這會子找過來可是一點都不奇怪的。上兩回,你們是沒看到寧九那小子對初歲那殷切體貼,看得任誰都要眼紅,誰能想到長安城裡聲名最壞的紈絝,遇見了初歲就化作了繞指柔呢……”
說著,就添油加醋,大肆的描繪起寧搖碧如何體貼卓昭節起來。
她說的聲音極大,本來慕空蟬這一席距離溫壇榕就不遠,溫壇榕想不聽,也不成,越聽,她心裡越是難受,拿著牙箸的手也微微發抖——以她的聰慧,哪兒猜不到慕空蟬這是有意為之?
心裡有一種奇異的衝動與憤懣——在卓昭節沒有回長安之前,她就和慕空蟬認識且交好了,說起來也算是一起長大的同伴……可如今這個同伴卻當眾這樣敲打自己!
明明她認識寧搖碧與慕空蟬都在卓昭節之前……為什麼如今這兩個人全站在了卓昭節那邊?
溫壇榕不知不覺中,咬緊了唇。
而回廊上,卓昭節第三次要還席被寧搖碧攔住,她偷偷往裡一瞥,恰好分心聽見慕空蟬在笑容滿面的說著所看到的寧搖碧的體貼之事,頓時面紅耳赤,輕嗔道:“我不跟你說了,慕姐姐在裡頭胡鬧呢!我得去阻止她!”
“她說的不都是真事嗎?咱們是夫妻,恩愛有什麼怕人說的?”寧搖碧素來厚顏,慕空蟬這會說的又沒犯他忌諱,反倒是讓他聽了之後想起許多旖旎甜蜜,才不會想到害羞二字,反而笑吟吟的道,“趁她在裡頭嘮叨,咱們再說幾句話罷。”
“見天兒的在一起,你有多少話說不膩嗎?”卓昭節斜睨他一眼,嗔道,“也就是個不要飲酒,你打發個人過來說一句,不就成了?這麼大動干戈的親自跑過來,你看著罷,今兒個,不對,這段辰光怕她們見了我都要取笑了!”
寧搖碧笑著道:“下回你不要離開我身邊,任誰取笑,我幫你說回去!”
見卓昭節又推又說的真要回席了,他這才斂了戲謔,叮囑道,“如今雖然快入夏了,但現下天晚,這屋裡又擱了冰,總是寒涼的,你又愛吃凍飲,這會的酒都沒溫,還是不要喝的好。最好凍飲也少吃些。”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說了七八次了。”卓昭節笑罵,“還有你自己,傷才好呢,也不許喝酒!重口和不易克化的菜還是不要吃的好——回去我要問鸞奴,不許偷吃!”
寧搖碧摸了摸下巴,湊到她耳畔小聲道:“若是問鸞奴曉得我聽話,你打算怎麼獎勵我?”
“獎你今兒個不必捱打!”卓昭節聽得心頭微微一蕩,面上卻瞪他一眼,一本正經的喝道!
第七十二章 說破
卓昭節再回到席上,卻發現不遠處一席上沒了人影,附近几席的人神態也有些詭異,她詫異的問慕空蟬:“怎的了?”
“哦,溫六娘子方才不慎弄髒了袖子,這會去更衣了。”慕空蟬若無其事的道,“你知道她一向面薄,大約是咱們笑了她幾句,這會惱了,過會怕是也不來了。”
她這麼說了,眾人也沒人出言反駁,都轉開了視線,彼此心照不宣——帝后扶持真定郡王,慕家如今正得意,時斕又是本朝重臣,沒必要為這種不切己身的事情去替溫壇榕說話。
儘管人人都看到是慕空蟬與時兮墨這姑侄兩個故意一搭一唱的把溫壇榕給擠兌得狼狽而去的。
卓昭節正要避著溫壇榕,知道她走了就不回來,只覺得心頭一鬆,道了一句:“原來如此。”接著就轉了話題,談論起謝盈脈今日的裝扮來,“我打小就聽長輩們說但凡新婦沒有不好看的,謝姐姐本來就是美人兒,今兒個更是天仙也似,可惜坐帳就那麼一會兒,早知道我今兒個就到屈家去了。”
“這麼個天仙子似的嫂子,你還見外叫著姐姐,仔細你阮表哥回頭聽到了嗔你。”慕空蟬慢條斯理的笑了笑,拿眼角瞥了眼隔席的溫五娘,溫五娘本來就因為溫壇榕被擠兌走黑了臉,如今聽著這話怎麼都像是衝著自己來的——她好歹也是宰相孫女,當著人前被這樣奚落,不回幾句話,往後還怎麼見人?
溫五娘把頭一揚,冷笑著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