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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張怡寒那麼一說,我真的很感動。別人一個女人都說願意去幫我背黑鍋,要是這個時候我還繼續窩囊下去,那我就不是男人了。
然而,我們剛走了沒幾步,金志堅突然低聲說了一句:“一對狗男女”
金志堅話音未落,我就感覺到張怡寒唰地一下就轉身衝回去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聽見身後傳出一聲慘叫:“嗷”
等我轉過身的時候,看見金志堅已經倒在地上。我也不知道張怡寒是怎麼出手的,不過從金志堅捂著褲襠倒在地上的造型上不難看出,他應該是褲襠被偷襲了。
“金志堅,我脾氣不太好組裡的人都知道,我也早就提醒過你,叫你嘴巴積點德,你就是不聽”張怡寒對地上的金志堅冷冷地說了這麼幾句話後,轉身大步而去。
她是走了,可我們在場的眾人卻全都傻眼了。要知道,當時現場可不止我們五個人,還有當地縣公安局的一二十號同志。估計他們看老百姓打架看得比較多,但是看警察打架應該都還是頭一回。想必這事應該也只有張怡寒這種怪胎才下得了手。
不僅是我們傻眼了,躺在地上的金志堅也傻眼了。他倒在地上甚至都不知道爬起來,只是捂著褲襠一臉痛苦地望著張怡寒逐漸遠去地背影。
看見金志堅那恨得咬牙切齒地樣子,那一刻,我對張怡寒的好感瞬間飆升。
當時我一反應過來後啥也沒想,屁顛屁顛地就跟著張怡寒小跑上去
媽的,實在太解氣了
我跟著張怡寒徑直朝村子外面走去。一路上我們都沒說話,我是想對張怡寒說幾句感謝的話或者誇她幾句,不過我不敢,因為我看張怡寒當時氣嘟嘟,我怕她對我發火。這種人喜怒無常的,這種情況下,我還是什麼都不說是最明智的選擇。
我們走到村口公路上等車的時候,張怡寒才突然冷聲說了一句:“你怎麼那麼窩囊,系統內的人都知道你爸是被冤枉的,他那麼說你,你居然還忍得住”
“”我看了看張怡寒,什麼都沒說。
張怡寒見我不說話,過了一會兒後,她又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算了,別瞎想了,我知道你來懸案偵查組一定是為了查你爸的那件案子,等有機會我幫你去資料庫找找你爸那件案子的檔案”
“謝謝”我很感激地說了一聲謝謝。
我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走了,他是個大學教授,當年和她的一個女學生一起死在他所在學校的宿舍裡。當時這件案子很轟動,社會影響很大,開始很多人都以為他是弓雖。女幹殺人後畏罪自殺的,後來查明其實他是被冤枉的。毫無疑問,如果我爸真是那種人,我考警察的時候政審肯定過不了關。
事實上,我並不是很喜歡當警察,只是我爸那件案子一直沒有查出罪魁禍首,我很想親手抓到真兇幫我爸報仇。不過當時這件案子卻是一件很離奇的校園密室殺人案,被定性成懸案上報到懸案偵查組後,案子就封存了。
這些事情都是一個和我爸爸關係很好的叔叔寫信告訴我,我才知道的。所以我才拼命學習,好不容易進了懸案偵查組。不過暫時我還沒轉正,無法進檔案庫,聽見張怡寒那麼一說,我心裡又怎麼能不激動。
後來我們在路上隨便攔截了一輛民用車,張怡寒很囂張地“徵用”了那輛民用車後,叫他把我們送到當地縣人民醫院。
我們在醫院找到葛老的時候,葛老已經醒了,不過精神狀態不太好。問了一下醫生他的病情,醫生說只是腦震盪,叫他多休息一下就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得知葛老沒什麼問題,我們都鬆了一口大氣。
葛老已經五十好幾,沒幾年就可以退休了,戎馬一生,要是在這個時候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可真是我們兩個年輕人的罪過。
我們開始走進病房的時候,葛老身邊還有兩個縣局的警察在他旁邊“噓寒問暖”,可是葛老一看見我們,就伸出雙手和我握在一起。
我的雙手和他的雙手一握,就感覺到他塞給我一團柔軟的布團類東西。我朝他眼睛一看,他眼睛眯成一條小縫對我微微一笑,然後看了看那兩個警察給我和張怡寒開始介紹他們的身份。
我能吃警察這碗飯當然,觀察能力當然不會差,我馬上就意識到葛老是想避開那兩個警察對我說什麼。我便趕緊收回雙手,其中那隻握著布團的手趕緊放進褲袋裡,另外一隻手開始和那兩個警察輪番握手。
一陣寒暄之後,我才以上廁所的藉口進了洗手間。一進去,我就急忙從口袋拿出葛老偷偷交給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