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來一看,這才發現葛老給我的原來是一團帶血的布條。布條約有手掌心大小,攤開布條之後,我一下就蒙了。
只見布條上面用鮮血寫著兩個字:小李。
開始我還沒想明白葛老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仔細一想葛老剛剛是偷偷把這塊布塞給我的,我馬上就意識到什麼了。
那一刻,我腦子裡就好像條件反射似的,想起了我們找到葛老和小李的案發現場。
當時那裡是在一片雜草叢裡,小李和葛老一起倒在草叢中間,製造的現場就像兩人一起遭到偷襲,被人搬運過來的一樣。那時情況緊急,來不及仔細勘察現場,不過張怡寒去村裡打電話搬救兵的時候,我卻抽時間在現場周圍轉了幾圈。
周圍是那種荒草地,地質比較鬆軟,我在周圍只發現了一些葛老和小李的腳印。當時我還覺得挺奇怪,根據現場的腳印表明,就好像是小李和葛老自己走到那個草叢裡一樣。並且我還懷疑過小李,不過由於小李自己都傷成那樣了,我又很快打消了那個念頭,卻沒想到小李真的有鬼。
此時看見葛老偷偷塞給我的血書我才意識到,這可能是個很變態的苦肉計。
之前很早我就懷疑過當地派出所可能有問題,卻沒想到還真的有問題。
由於這還是我第一次辦案,經驗不足,加上自己本來就有點疑心病,喜歡瞎猜。張怡寒和葛老總是提醒我不要瞎猜,怕誤導自己的判斷,誰又能想到自己這次瞎猜還真猜中了。
我把布條放在口袋裡,不動聲色地走出洗手間。
然而,我剛進洗手間,還沒來得及給張怡寒遞眼色,那娘們兒卻看都不對我看一眼就急匆匆地衝進洗手間了。
葛老雲淡風輕地在和那兩名警察聊著家長,而我卻心急如焚地站在靠近洗手間的地方等待著張怡寒出來。
可是我左等右等,她就是不出來。我又不敢催她,因為自己心裡有鬼,便怕引起另外那兩個警察的懷疑。與此同時,我又很擔心小李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很想快點去看看他有沒有逃走。
最終我實在等不及了,終於忍不住對那兩個警察說了一句:“兩位警官,小李傷得怎麼樣,他現在在哪個病房,我去看看他。這次真不好意思,把小李也給連累了”
“呵呵,沒事,小李傷得不是很重,這個小夥子很有幹勁,他們派出所有緊急任務,人手不夠,他知道後就馬上自己跑回去幫忙了。”其中一個警察那麼一說之後,我就意識到不妙了。
不過我還是裝著很不好意思的樣子和那兩個警察閒扯了一會兒。終於,張怡寒在七八分鐘之後出來了,她出來之後我想方設法找到一個機會對她使眼色把她引出了病房。
我們一走出病房,我就迫不及待地把葛老偷偷給我的血書給她看了一下。她攤開一看,臉色一下就青了。
我們當即決定馬上去找小李。於是返回病房當著那兩個警察的面對葛老說了一下我們和金志堅之前發生的矛盾。張怡寒說上面要調我們回去,我們只好先回去。
葛老當然知道我們準備去幹什麼,她啥也沒說,只是點頭叫我們“快點去”。我們都能聽出葛老這三個字真正代表著什麼意思。
出了醫院之後,我們先是在顯汽車站轉了一圈,發現沒人跟蹤之後,張怡寒才找人借了一個手機給我們隊長打電話。
當時我們兩身上的衣服都是在經過村子的時候找一個村民借的兩套舊衣服,穿的和個鄉巴佬似的,從井裡出來的時候別說手機,連一分錢都沒有,穿的還是一身潛水服。我們下井之後不僅帶來的所有裝備全都不見了,連衣服什麼都被人拿走了,能借到一身舊衣服已經算運氣不錯了。
我們懸案偵查組不是一個小部門。裡面分五個大隊,每個隊都有十多個人。就像我們和金志堅那個小分隊一樣,我們並不是一個隊的,他們三人是四大隊的,而我和葛老與張怡寒是五大隊的,因此隊長當然不一樣。
每次有什麼案子分配下來,就會讓隊裡有多餘人手的大隊抽出一個三人小分隊去競選,最終由組長決定派哪支隊伍去
這次我們大隊的大部分人都去執行任務了,所以我們隊長就叫我們兩少一老去競爭這個任務試試,沒想到還真被組長選中了。
本來我還以為張怡寒給我們大隊長報告了小李的事情之後,大隊長會幫我們去鳴不平,讓我們重新得到這件案子的執行權的。卻沒想到張怡寒被我們大隊長一頓罵的狗血淋頭,說張怡寒無組織無紀律,身為警察知法犯法,居然動手打人最後,我們大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