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學習,讓前期接受填鴨式教育的青工們,有一個夯實基礎的機會。而提高班,則是類似於大專課程的教育,機械、電子、通訊等等科目一應俱全,都是從北京各高校聘請的名師上課,給他們提供一個系統接受高等教育的機會。
公司也當場表態,這個夜校並非強制xìng的,可以不用參加。但夜校的結業證書,也將成為員工工資標準、晉升的關鍵考核指標之一。如果不參加公司辦的夜校,去參加國家相關專業的夜校、chéng人教育,並獲得了同等學歷,公司也一樣鼓勵。
公司明確表示,希望他們不僅僅是成為一個合格的技術工人,還希望他們能夠成為公司未來的新生代接班人,成為未來的技術人員、工程師、研究人員!
受此jī勵,懷揣著對美好未來的憧憬,除了極個別怕苦怕累的人,其他人都立即報名參加了這個夜校培訓。雖說白天要工作、晚上還要學習肯定很辛苦,可經過了一年多培訓對他們意志的錘鍊,他們都已經脫胎換骨,不再是以前那個遊手好閒的待業青年。
同時出身於知識分子家庭。從小接受的知識改變命運這句話,也在他們心底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當陳建國兄弟、戴靜興奮回到家裡。將公司與他們正式簽約,同時他們決定參加夜校進一步深造的結果告訴給父母的時候,陳中對此極力支援。
“好!這個決定好!你們現在還年輕,吃點苦沒什麼。雖說現在辛苦了一點,卻可以享用一輩子!你們看看我和你媽,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每天不還是要看各種技術書籍、國際國內所裡的研究論文。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是至理名言!”陳中笑容中帶著嚴肅。對幾個孩子這樣告誡道。
“我還想早些抱孫子的,看樣子還要再拖兩年了……”母親翟潔滿面笑容地翻看著兒子媳fù的工作合同,小聲嘀咕了一句。
“別聽你媽的,她是頭髮長見識短。你們的前途更重要。孩子總會有的。早兩年晚兩年有什麼打緊。”陳中否定了妻子的說法,對幾個孩子叮囑道,“這次所裡重新簽訂新聘書。有兩人沒有獲聘。公司對他們的工作很不滿意,給他們下了通牒:要麼接受降薪,要麼從研究員改為助理研究員,或者是解聘。
這兩個人以前還是有些名氣的,可他們的名氣更多是靠資歷熬出來的,真實水平並不怎麼樣。以前在國家單位無所謂。可sī人企業不會允許濫竽充數的情況發生。
這就是前車之鑑啊!
哪怕進了公司,如果沒有真才實學。公司也是說解聘就解聘,絕不會有所容情!
你們不要以為進了公司就萬事大吉了,這才剛剛開始!活到老就要學到老,只要肚子裡有紮紮實實知識,到哪都不會餓肚子。”
“國家不是不準開除員工麼?”大嫂戴靜chā了一句嘴。
“我們和你們不一樣!我們本來就已經退休了,現在屬於返聘。不適合崗位,解聘也合情合理。你們應該不會被開除,但也同樣不可掉以輕心。廠裡的崗位分級制你們是知道的,幹不好雖說不開除你,可收入也會跟著下降。
現在誰還看重那一點死工資!
國內現在雖然把工資標準大幅提了起來,我和你媽按標準都有七十來塊的月工資,可這點錢算什麼。你們沒看到我和你媽每個月兩千多塊的收入,這裡面工資才佔多少?大多數是崗位津貼、職務津貼等等各種補貼獎勵。
而且我參與了軟盤材料研發,為公司創造了價值,每個月還能根據銷售業績分紅,一個月就是三萬多塊!
所以如果不好好幹,公司有的是辦法處理你。
別的不說,把你的崗位調到清水衙mén,就夠你喝一壺了。如果還不改,還可以把你發配到崗位候補處,每個月拿死工資,怎麼樣,夠清閒了吧?”
“那敢情好,我白拿著啥都不幹,還可以到處玩……”陳建強嬉皮笑臉地說道。
“好的不學就知道貧嘴!”翟潔在他腦mén上拍了一下,“清閒!做夢去吧!公司專mén安排了人,天天組織那些待崗人員學習,學習公司制度、學習cào作技能、學習專業知識,從上班一直學到下班,連課間都沒有!
如果是曠工遲到——國家可是明文規定曠工是可以開除的。”
“那會不會有人故意整人?”戴靜有些擔憂道。
她可是知道單位裡勾心鬥角的事情層出不窮,也聽說過、看到過這種事情。公公是研究所中層管理人員不用怕,但她只是一個小小的普通技術工人,萬一得罪了誰,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