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是他的!”
鞠可曼坐在床上,不吱聲。
“你啊你,”阿紅忍不住嘆氣,“你和孩子爸爸說了嗎?”
“沒有。”鞠可曼搖頭,“我不想告訴他,這是我自己的孩子,我想要自己養活他。”
“也是,再怎樣的一個男人肯定都比你有能力,法院要判的話,勝訴機會也不大。”阿紅再次嘆氣,“對了,孩子爸爸到底是誰?”
鞠可曼頭垂得更低。
“難道你到現在也不想說嗎?”皮特也走上前一步,不禁責備道,“你看看你,都這麼狼狽了,該是讓他付點責任的。”
“我不需要——”鞠可曼毅然地拒絕道,“他的恩惠,我不稀罕!”
“你真是倔得要命!”阿紅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站起身,走向了廚房。
一直撥打電話的皮特這會兒轉過身,對著鞠可曼搖了搖頭,“他的電話一直撥打不通,關機狀態。”
鞠可曼閉了閉眼,將身子向身後的床鋪仰去,淚水順延著眼角滑落到鋪上,漸漸溼潤了一片。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然而第二天依舊沒有魏峰的訊息。
直到第三天——
“可曼,門外有人找你!”阿紅臉色不太好看地說道。
鞠可曼穿著睡衣走去,一臉地無精打采,在看到門口站立的人時,身子猛然一顫,登時氣焰升起,她快速要將門關上,但還是慢了一步。
霍昀斯將身子一閃,頓時半身隔住門,“鞠可曼!”
“你沒有資格叫我,這裡不歡迎你,請走開!”鞠可曼用力地推著門。
“你再這樣下去,我們的孩子會流掉的!”霍昀斯的一聲提醒頓時令鞠可曼的手停下,她驚呆地望著霍昀斯,“你……”
霍昀斯趕忙踏入一步,“我知道了,前幾天去了醫院,按照你的懷孕日期推算,那孩子肯定是我的。”
鞠可曼搖頭背轉過身,“不是,我說不是!”
“你還想騙誰?”霍昀斯揚聲。
“你吼什麼?”鞠可曼更顯憤怒,“今天的這一切還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都怨你,都怨你,是你害我成這樣,我努力求生活,有錯嗎?”淚水漸漸爬滿了臉頰,“我是一個普通人,為著每一分錢去掙扎,難道就該被人歧視嗎?你們高貴,所以總是俯視著我們這層低下的人,既然如此,就離我們遠遠的!”
“可曼……”霍昀斯皺起了眉頭,剛要伸出手臂攬向她的肩膀,卻被鞠可曼狠狠地推開。
“霍昀斯,我不是沒有了你就不能活!”鞠可曼咬牙道,她的腹部突然傳來了劇痛,臉色越來越難看。
霍昀斯擔憂地看向她,“你先坐下。”
“放開我!”鞠可曼使勁地甩開,一個不穩,卻連帶著自己向左邊閃去。
“可曼?”一聲急吼,“可曼?”
鞠可曼閉上眼睛,手捂著腹部,“疼,好疼——”
“怎麼了?”
“怎麼了?”
一直在另外一間屋偷看的阿紅和皮特兩人慌忙走了出來,“我的天啊,趕緊送醫院!”
這個世界有太多的未知,沒有人會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更沒有人知道明天會是什麼樣子,所有人都努力地為每一秒而活,當然也有人在虛度,或許在年老之時回首往事,會覺懊悔,但終究也只是人生的遺憾。
醫院內。
鞠可曼漸漸睜開了雙眸,那長眠的感覺很好,她夢到了小時候的爸爸和媽媽,夢到了媽媽總是笑著撫摸她的頭,對她說‘曼曼,你會很幸福很幸福!’夢到了鞠可欣和鞠可童踏入這個家門的畫面……只是這夢的記憶卻沒有向下延伸,只是停留在了她的留學的開始。
“可曼?”阿紅的聲音響在了耳畔。
鞠可曼空洞的眼神看向她。
“你不要這樣,我會心疼的!”阿紅牽起她的手,“幸好孩子沒事,要不然……我都不敢想象,你或許會崩潰掉!”
鞠可曼默然不語,只是呆呆地望著她。
“我都知道了,那孩子是霍先生的?”阿紅笑了笑,“其實以前的時候,我就有種感覺,你們倆人肯定有所牽連,我還以為那是我錯覺,到今天我才得以證實。”
鞠可曼耷拉下眼皮,“我和他現在已經沒有關係了。”
“他都和我們說了,你和他在美國時結過婚。”阿紅嘆了口氣,“那五百萬就是他給的吧?”
鞠可曼點了點頭。
“這說明他